熊熊的火光,滚滚的浓烟,惊慌的象群,悲伤的象鸣惨痛的回忆,让白宁陷入深深的痛苦。
未完全干爽的眼睑,一下又湿透。
白宁总算知道为什么穿越过来,关于原身的记忆这么少了。
恐怕原身能逃到草原上,已经是举全象族之力,可惜,原身应该早就奄奄一息,否则她根本没机会意外穿进来。
白宁不说话,默默流泪,巴雅跟着揪心。
“你家人一定会没事的,她们也许随着角马群已经到了草原,正多方打听找你呢。”
白宁却自认没那样的运气。
当人,当象,她命里就不配拥有家庭的温暖。
“呜呜呜”哭声渐大。
巴雅急得团团转,象鼻擦不干白宁的眼泪,干脆用象耳来回给她扇干。
赶跑狒狒回来的图鲁斯,见状表示很懵。
不是吧,又亲哭??
他眼神一言难尽,看向巴雅。
“你这张喇嘴啊”
喝错毒草汁啦你,对她那么上头
巴雅完全没意识到,图鲁斯又误会了。
第一次白宁哭,图鲁斯说她嘴巴长刺,她觉得懵,但这次白宁又哭,图鲁斯嫌她的嘴喇,她觉得图鲁斯说得对。
并且十分虚心,接受批评。
她的嘴就是有问题,哪只象听到关于象群不太利好的消息高兴得起来,白宁听到那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可不就觉得她的嘴喇。
所以白宁哭,非常合理,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消息,换成哪只象都难以承受。
不想下次再让白宁因为她流这么多的眼泪,巴雅当即决定,以后有坏消息,都留给图鲁斯说。
巴雅走近图鲁斯,严肃而郑重地交托艰巨任务:“爸爸,我嘴笨,下次你来。”
“我来?”
代替你亲那森林小雌象的嘴打招呼?图鲁斯不敢置信地看着巴雅,认真后退半步。
“女儿,你可真孝顺。”
也不怕你妈知道用象牙把我铲飞。
图鲁斯象鼻里哼哧哼哧呼出热气,对巴雅无厘头的脑回路,感到脑壳痛。
巴雅感觉到他的抗拒,耳边白宁的哭声又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情急之下,张开嘴,虚咬在图鲁斯前肢上,磨牙。
“答应吧爸爸。”巴雅把象鼻也一并缠上图鲁斯的前肢,耍赖不成,求助道,“不然,你先帮我先哄哄她也行。”
只要不是亲嘴,其他都好答应。
正好图鲁斯也被白宁的哭声吵得不行。
他和也丝生了三个孩子,巴雅就不说了,自打出生就比大多数小雄象勇敢强壮,五岁敢追牛犊,八岁敢踩鬣狗,昨天,还敢单挑母狮群,就说另外两个孩子,虽然没那么彪悍,可出生起也没怎么哭过,偏偏白宁,一只成年的森林象,见了两次面,就哭了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