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宋元安这话,差点没厥过去,“殿下,你说什么?”
宋元元起身回屋,“没听清楚吗?”
云祁委屈巴巴地道:“我可是一朵娇滴滴的花儿,殿下怎么舍得让我干粗活?我会枯萎的!”
听到他说到“枯萎”宋元安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顺便把花也浇了吧。”
宋元安挥手,让人将云祁丢出去,并且严防死守,可不能让他迈进主苑和书房半步。
宋元安眯了眯眼,毕竟他可是自己说的,他是探子呀。
……
可作为一个从小在父亲压制六宫、长大后又很少接触男人的皇女而言,宋元安始终低估了男人搞事情的能力。
第二天大清早,宋元安还没睡醒,就听见了屋外传来了黄鹂般的歌声。
宋元安翻过去,用枕头捂住耳朵,声音却透过棉心,准确无误地攻击她的神经。
她没办法继续睡,烦不胜烦,起身往屋外去看看,究竟是谁闲的没事干,在她院子外边一展歌喉。
她去到的时候已经围了很多人,侍从们大眼瞪小眼,院墙之外,云祁扶着墙,摇动腰肢,咿呀咿呀地哼着一首小曲儿。
他水灵灵的眼睛深情凝望高墙,虽然穿着脏兮兮的衣裳,却依旧难掩风姿绰约,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他嗓音清澈,歌声也动听。
曲子唱的词句倒是新颖,宋元安没听过,但从唱词上判断,大抵是青楼楚倌中的淫曲,听得宋元安直皱眉头。
没等他唱完,宋元安就打断道:“干什么呢,大清早的,你不睡觉在我院子里唱曲?”
他眨巴眨巴着眼睛,“殿下,我就只有早上有时间休息,其他时候都要干活,我进不去主苑,只能唱曲儿引你出来。”
宋元安问道:“你为什么想见我?”
“殿下,”他朝宋元安伸着手,朝她控诉道:“他们都欺负我,让我干粗活,把衣服都丢给我洗,我从小到大没干过这么重的活,我的手都红了!”
“不想干活,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呀。”
宋元安也非要他留下不可
门就在那里,宋元安可没吩咐不让他靠近大门,他可以随时出去。
“不行。”他摇头道,“我可不能出去,出去我可就没命了!”
说着,他又道:“殿下,你能不能让我服侍你,只要我服侍你了,他们就会高看我一眼,就不会欺负我了。”
他生得媚,还朝宋元安抛了个媚眼,说话直来直往,连“服侍”这种词语都脱口而出。
娇滴滴的声音瞬间让宋元安起了一身鸡皮。
“够了!”
忍无可忍,宋元安急忙打住,“来人,把他丢回去,下次他再在主苑附近游荡,唱歌弹琴吹笛子制造声音,直接斩了,不必告知本宫!”
云祁连忙道:“殿下!殿下!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