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安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女帝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头还没谢恩,女帝就带着人出去了。
她的披风给了荀莘,穿堂的风,有些冷。
她冷不丁身子一缩,连忙将双手拢在嘴前轻轻地呵了口气,搓搓手,让自己暖和些。
忽然见,她感觉肩膀一重。
回头一看,是连书晏。
他从侍女那里要来了狐裘,披在她的肩膀上。
他牵过宋元安的手,她的手冷冰冰的,他紧紧握住,用自己掌心的温度给她暖着,“我让流风去拿手炉了,殿下等等,她很快回来。”
“嗯。”宋元安点点头。
忽然间,她看到荀蕙朝他们走来,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宋元安皱了皱眉。
还没开口,荀蕙就先说道:“今天的事,多谢。”
“你之前说过的话,我会重新考虑。”
话罢,荀蕙转身离开。
……
荀莘和陈清茹醒来后,大家大概能够从他们口中拼凑出事情的经过。
中药的荀莘正好偶遇陈清茹,陈清茹的确是自己生了歹念,想要趁人之危,侵害荀莘。
不过下药这件事,的确不是她做的。
府中的酒菜都被查验,侍女和宾客们被分开问询,但是始终没有查到是谁下的药。
那个告密的小侍女根本不是府上名册的侍女,不知道从哪里溜进来的,根本无法查证身份。
查了半天没个结果,总不能一直扣着宾客不放,女帝下令移交都官曹,让他们慢慢调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陈清茹被杖责,关禁闭一个月,宋澜的生辰宴就拦腰中断。
不过宋澜已经达到了她想要达到的目的,生辰宴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次日,赐婚的圣旨传到荀府和四皇女府,年后就成婚。
这象征着荀家正式站队四皇女,朝廷上的局势有了微妙变化。
立春一过,梅花已经有了败落的迹象,连风都温暖了许多。
宋澜坐在茶几前,整个人如沐春风。
“前些日子,他们还在背后说我身份低微,以我这身份,就该配个乡野村夫,又或者是幽州的鲜卑奴婢,可我现在不一样和世家贵族的公子订上了婚吗?”
她得意洋洋地道:“朝堂上那些人,那些明明鄙夷我,却又不得不对我恭恭敬敬,这感觉简直太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