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冉把东西递给她,解释:“是齐冶送来的,说是能洗去采花贼脸上的伪装。”
江崇瞬间思绪万千,问:“他怎么会有这东西?”
“齐冶说,这是他们有次演出时客人来拿抵看戏钱的。”盛元冉回忆着齐冶的说辞,确信自己说的没有错漏。
苏木走过来,从白榆手中接过瓶子,倒出一点,再加一点水,用帕子沾湿后往采花贼脸上擦去,白皙的肌肤瞬间变黄几度。
苏木见状一喜,将整张帕子浸湿往他脸上抹。
待采花贼露出真面目,小瓶子里的东西也用完,只剩盆里还有一点点掺着水的,苏木珍惜地把东西倒在一个干净瓶子里。
那瓶子里的分量刚刚好情洗一次,这都是她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可不能出问题,她还指着从里面研究出东西呢。
苏木一离开,白榆几人就凑过来看采花贼的真容。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走在路上不会有任何印象,哪怕是如今打量多次,白榆还是记不住这张脸。
江崇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收回视线,向苏木讨来蒙汗药的解药。
盛元冉还在想他是要做什么,就听白榆问道:“江先生,咱们自己审吗?”
江崇颔首。
这合适吗?
想法只出现了一瞬,白榆就想通了。
管他合不合适,反正人在他们手上,审问一下怎么了!
不过盛元冉显然没想通,看上去十分纠结,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
江崇已经把药灌进去了,见人还没醒,又端起盆水,正打算往上倒时就瞧见人醒了,他略带遗憾地放下盆。
“名字?”江崇语气冷漠。
采花贼眯了眯眼,闭口不言。
江崇把从苏木那借来的药酒倒在采花贼伤口上,采花贼即刻被疼得面目狰狞,但还是有骨气的闭着嘴。
江崇面不改色地接着倒,但直到身上全是酒味,他还是硬气地不回答。
江崇冷静起身,把药酒放回去后捡起昏迷的老鼠,采花贼目眦欲裂,怒吼:“你要做什么!把吱吱放下!”
“吱吱?”江崇歪头看那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老鼠,不知从哪变出把匕首给它顺毛,语气不变,“名字。”
采花贼忍辱负重道:“纪秀。”
江崇:“祖籍何处?”
“不知道。”
江崇又开始用匕首顺毛,纪秀赶紧补充:“我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丢了,后面被人拐了,哪里都去过,但真不知道是哪的人。”
在这世间,吱吱是他唯一的亲人。
江崇:“为什么说你是曲千变传人。”
纪秀不服气道:“我本来就是,这是事实。”
江崇不信这话,再次开始威胁,纪秀急急忙忙承诺:“我发誓,我真是曲千变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