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知道怕了?晚了!既入了宫,就好好陪我吧,总不能饿了茯苓姐你一口。”
姜曦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华秋:
“华秋,将那碗糖蒸酥酪端过来。”
“唔!曦妹!好好吃!为了这口吃的,我觉得我还是来值了!”
勤政殿中,春鸿认真禀报着:
“今日秀女进宫后,文贵人去了贵妃宫中,但贵妃并未见她,文贵人离去时,似乎哭过。
郑贵人本要去拜见太后娘娘,但太后娘娘并未去见她。
姜贵人去见了姜才人,等到天快黑才出来……”
宣帝一句一句的听着,没有多言,不过今日一进宫便到处乱走的宫妃,在宣帝眼里,只有一个“蠢”字可以形容。
等到夜幕降临,内事局的大太监带着两盘新制的牌子走了进来,他体察圣意,将新人的牌子放在了最前面。
宣帝看了一眼,随后翻起一个:
“就她吧。”
翌日,长宁宫中,朝月悄悄走上前,半跪在脚踏上,轻声唤道:
“娘娘,娘娘,您该醒了。新人入宫,宫里人多了,圣上昨日特意让人来传话,以后的规矩可不能免了。”
贵妃缓缓睁开眼,皱眉冷笑道:
“本宫一个贵妃,讲什么规矩?”
贵妃如是说着,终是坐了起来,浓密的长睫低垂,眼中一抹讥诮一闪而过。
她连皇贵妃都不是,圣上却让妃嫔日日前来拜见她,无名无实,简直可笑!
朝月等宫女与贵妃乃是自幼长大,这会儿看到贵妃这幅模样,朝月连忙劝道:
“娘娘,这是圣上给您的荣宠。”
您,该高兴才是啊!
“所以本宫该高兴吗?!”
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贵妃忍不住泄出了一丝情绪,但很快,贵妃便冷静下来:
“伺候本宫洗漱更衣吧。”
待一番梳洗,贵妃坐在紫檀木福寿如意五屏风镜台前,微微阖眼:
“昨日新人入宫,圣上必不舍得不去,是何人承宠?”
朝月一边为贵妃梳头,一边低声道:
“回娘娘的话,昨夜圣上翻了文贵人的牌子。”
“宁妃没闹?”
“……宁妃娘娘只在入夜时让人送了一碗滋补的汤水,什么也没有说。”
“她倒是乖觉,也难怪能以那样的身份爬上妃位。”
……
“昨夜,文清月被圣上翻了牌子,好生张狂,但纯嫔娘娘纵着她,等到她子时回来,又是一番折腾,我这一夜都没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