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初不敢同母亲和嫂嫂说,生怕她们担心,只是在她们的含笑声中掀开车帘,将头探出去,呼吸山林间的新鲜空气,希望能以此平复心中不适感。
吹了一会风,温宴初的脑袋清醒了不少,她望着不远处山顶上的庙宇,心中却徒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就好像
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她,让她来此。
等温府的马车行驶到山脚下时,温宴初心中的不适感也渐渐扫清,她跟着谢云秀与慕情二人前后下了马车。
上山的路很长,一眼望不到头,鲜少有山寺会将路修建的又高又陡,但南山寺偏偏不同寻常。
据说这是山神与佛祖一同设下的考验,只有能坚持下来爬上山的人才算心诚,才有能拜神佛的机会。
如今温宴初与慕情二人分别搀扶着谢云秀向上走,气喘吁吁间心中却尽是对这所为的传言不满。
哪里来的这些神神叨叨的说法,分明就是这座山地形陡峭崎岖不平,山路若是没有足够的钱财也不好修建,依温宴初看,这些都是当初修路之人不愿多用钱的借口。
这般想着,温宴初叹了口气,目光扫过一旁神色敬畏的母亲与嫂嫂,最终只能无奈继续同行。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烈烈灼日烤得人汗水津津,山路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久到饥肠辘辘四肢酸痛时,她们一行人才爬至山顶。
南山寺地形虽陡峭,但前来求拜的人却并不少,甚至要比其他的山寺香火旺盛许多,足可见众人对其信奉程度,来往间尚且还能听到有人来此还愿。
山寺周遭种满了花草,倒更加此处映衬得曲径通幽,见了便引人心旷神怡。
温宴初先前那点不适也早已被清扫得一干二净。
进了南山寺,谢云秀就拉住了温宴初的手。
“宴宴,先前落水一事来的蹊跷,如今贼人尚未落网,我与你爹整日忧心挂怀,生怕你出府再遇到什么事,今日带你来此也是忘能得神佛保佑,待会你可得诚心些。”
说着,谢云秀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补了一句:“还有你的姻缘。”
温宴初登时哭笑不得:“娘,女儿所求这般多,佛祖能保佑的来吗。”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谢云秀思忖半晌,最终决定:“有关家宅安宁以及你们的平安,这事交给我,我是当家主母,自然能代替你们求愿。”
“至于宴宴你”
说着,谢云秀笑眯眯地拍了拍温宴初的肩膀:“只管为自己求个好姻缘就行了。”
温宴初:
她看着自家母亲那张饱含期待的脸,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扫兴的话来,只能咬牙无奈点头。
见状谢云秀脸上笑意更深,一手挽着自己的小女儿,一手挽着儿媳,随着人流步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