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理直气壮,但温宴初却看出来他心有隐瞒,究其原因,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帮温家。
虽不知原因为何,但
“多谢你。”
温宴初真情实意地说道。
“你好像真的和我之前所认识的那个解停云,不大一样。”
解停云听了这话以后嗤笑一声:“彼此彼此。”
说到这时,温宴初有些后知后觉般地反应过来:“所以你不能娶我,难道也是因为你们解家的缘故吗?”
解停云嘴角笑意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又混不吝地笑了一声。
“不是我说,温宴初,你几次三番一直纠结这个问题,你不是真的想嫁到我们家吧?”
见温宴初面色有疑,解停云的脸缓缓凑到了她近前,呼吸瞬间交织相缠,那双隐隐含情的桃花目像是要引她身陷其中,充斥着诱惑却又暗藏危险。
他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
“别怪我没提醒你,解家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包括——我。”
说着,他轻轻挑起了温宴初鬓边黏在脸颊上的一缕发,将它别去了她耳后。
又在她的注视之下起了身,一句交代的话都不曾留下,转身就要走。
他最后那番话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有关他是否重生一世也尚且未知,温宴初怎能甘心?她心里的直觉告诉她,这可能将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说这些。
于是怀揣着那份不安与不甘,温宴初也跟着匆匆起身,朝着他的背影一鼓作气问道:“解停云,你相信人死能复生吗?”
“我不相信。”
“”
“劝你以后少看点那些话本。”
说完以后,解停云未曾再回头看温宴初一眼,径直推门出了屋。
随着他离开以后,祝府的人紧随其后来到了她面前,一番寒嘘问暖以及聊表歉意后,立即安排了马车将她送回了温府。
一场原本该和和睦睦的接风宴就此在混乱中落幕。
一路上,温宴初坐在马车上心神不宁的,她脑中想的皆是方才与解停云相谈时的一幕幕。
不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几乎让人瞧不出半点端倪,他如今说话时的语气虽有故作深沉的嫌疑,但话中时不时夹杂着的少年意气却骗不了人,更别提温宴初百般试探也未能得到他一个相对肯定的回应。
难道他真的没有重生吗?
可若当真没有,他如今与前世对应之举又该如何解释呢?
不知不觉,温宴初竟又走到了初重生时的死胡同当中。
罢了,今日出了这等子事,怕是日后同祝家人相处也要不如往昔,嘴上都会说的漂亮,但心里是否真的有嫌隙,这事只有自己心里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