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一阵飘忽,最终竟不知该从何处开始说起了,偏偏一转头还能看见他仍旧撑着脸在那笑着,像是一副漫不经心事不关己所以足够随心所欲的姿态,看得温宴初像是抱怨又似泄愤一般,抬手就打了一下他。
“都怪你!我都忘了我刚才要说些什么了!”
这声抱怨同娇嗔几乎一般无二,听得解停云心里痒痒的,她那小劲,打他一下更是不痛不痒,反倒勾的解停云一阵心猿意马,目光一路追着她撤回去的手看。
他正要开口,温宴初的注意就已经又重新回到了正事上,只见她猛地一拍手:“我想起来我要说什么了。”
说着,她像是生怕自己又把要说的话给忘了一样,连忙正襟危坐与解停云说道:“我发现杜柔那边更好下手一些,陈令容相较之下反而有些不好应付。”
解停云头一歪:“怎么说?”
温宴初与他分析:“你看啊,陈令容她应是既想要自己儿子继承侯位,自己又想把持着管家权不放,那她在之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对付你我二人,首当其冲的便是我手上的这管家权,日后她肯定会费尽心思地刁难我。”
解停云点点头:“所以你得尽快让她和杜柔起冲突,把注意力转移。”
“我也正是这个意思。”
话到此处,温宴初正想开口继续往下说,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是解风正在外面说有事汇报。
这么晚了,解风匆匆来此,兴许是有什么大事也说不定。
温宴初与解停云对视一眼,随后便将解风传唤了进来。
果不其然,解风此番前来也是为了今日一事。
“禀少爷夫人,属下在今日之事结束以后,便命人暗中盯着那府医,一整日他都几乎按部就班地忙着自己的事,直到方才,属下的人亲眼瞧见他进了大少爷的院子。”
闻言,温宴初再次与解停云目光交汇。
这府医果然是被陈令容与解停修给收买了。
见二位主子一时之间都没有开口说话,解风也拿不准主意。
“少爷,这府医该如何”
解停云:“府医眼下不能出事,留着他有用,日后说不定还能反咬解停修和陈令容一口,你先派人暗中保护他,别让他突然死了。”
“这”
解风挠挠头,虽有些不明白,但还是依言照做,得了命令以后,便也就此退下了。
待人走后,屋内依旧只剩下温宴初与解停云夫妻二人。
这回换温宴初撑着脸看着解停云。
“怎么突然派人暗中保护起府医来了?你怕他跑了,然后死在外头吗?”
“不是。”
解停云摇摇头。
“正如你那个时候所说,陈令容与解停修还在乎另一桩事,便是解府的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