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维持了几天,谢明峥想看看效果,于是某天下午偷偷回了一趟暖阁。
然后他就发现顾棠带着小五、福禄公公和春儿在打麻将,玩得老开心了。屋里四个人,愣是没有一个注意他在门外。
说实话,谢明峥当时的心情有些复杂。
“打麻将?”老三仔细询问道,“就是之前让小五出去找木匠做的那东西。”
“嗯。”
“会不会是麻将牌上有玄机?”
“小五取来后,我有让老四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谢明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老三一时间有点懵:不是重点你讲这么久?
“接下来发生了啥?”
约莫过了一周,谢明峥还记得那天晚上月色很好,他踩着皎洁的月光推门而入。
平日用餐的桌子上,摆着一块巴掌大的正方形木板,木板的中间用钉子钉着一只死去的蝴蝶。
谢明峥碰了下,摸到了一手的磷粉。
老三眉头已经能夹死苍蝇了:“莫不是某种魇术?”
“我问了,他说是蝴蝶标本,”谢明峥把东西从柜子里拿到桌上,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还问我好不好看。”
除了用书页压干外,没有做任何其他处理和保护的标本,此时距离支离破碎只有一步之遥。
老三:“……”
“第二天晚上,桌上摆了张纸,纸上画了个人。”谢明峥从画桶中取出纸卷,铺在桌子上。
老三探头看了下。
如果谢明峥没有提前告诉他,他完全看不出来,那上面画的是个人。
“他说,他画的是我。”
老三:“……”
“第三天晚上,桌子上放着一朵用纸扎的花。”谢明峥道,“他说,听宫女讲北梁现在流行男子簪花,特意给我做的。”
“问题是,他扎了一朵拳头大的白花。”谢明峥说着将花从抽屉里拿了出来。
“第四天晚上,是一串不知道用什么种子串起来的手串。”谢明峥说着又往桌上放了一件,“大概是种子不够,用的还是麻绳,戴手腕上嫌小,手指上嫌大。”
老三道:“这种子也没打磨,戴着要划伤手的吧。”
谢明峥说话间,桌子上都快摆满了。
除上述的东西外,还有什么乌鸦掉落的羽毛,长得奇形怪状的萝卜,像人竖中指的枯枝,被虫子啃过的树叶……
谢明峥长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每天晚上回暖阁都心惊胆战的,不知道会看见什么东西。”
老三疑惑道:“可我怎么听主子说这话的时候,有点期待?”
“这不是重点。”谢明峥敲了敲桌子。
老三忍不住了:“主子,您讲了这么久,重点到底是什么?”
谢明峥有些惊讶地望着他:“老三,你何时变得如此迟钝?”
“重点自然是,他真的喜欢我吗?还是故意在找茬?你追求嫂子的时候,也这么送东西?”
老三懵了:“主子,你说的‘他起了别的心思’是指恋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