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死。
还毫无犹豫地,挡在他面前。
但地狱烈火燃到身前那刻,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吗?
只是,她还是挡在前面。
姜时月愣住了,徒弟不会被烧傻了吧,黛眉间担忧之色更浓:“封炎,你被烧到脑袋了吗,怎么不说话?”
s,这是工伤!她要求赔偿!
眼眸如墨的徒弟定定看着她,薄唇轻抿,浓墨勾勒的五官俊美无比,眼眸里似旋转着她看不清的东西:“师尊不用担心,我没事。”
师尊二字,被叫得又轻又低,却夹着某种肯定。
盘踞的毒蛇眯了眯眼睛,懒散地卧倒。
暂时,就让她当会师尊吧。
虽然这人心浮气躁,旁门左道,但……
不过若是她敢动那种心思,他定会毫不犹豫处置掉。少年这么想着,脸上扬起某种关怀备注的笑意:“师尊你没事吧?这妖火猛烈地很,师尊你顶在前面为徒儿抵挡,没有受伤吧?”
姜时月骄傲地昂了昂下巴:“我无妨。我是你师尊,自然有什么事都要顶在你前面的。”
她很高兴,修仙真的太好玩了。
做个强大的修仙者真的痛快无比,似乎能抵达任何地方,实现任何理想。
徒弟这么好,尊师重道,天赋绝伦,还关怀师尊,怎么可能是白切黑。
没错,她的徒弟绝对不可能是白切黑。
姜时月做出一个决定,她不赶人了,她要接受封照炎做她的弟子。反正反派在苍术那里也搞不了什么师徒禁断了,她收个小徒弟,让七峰后继有人倒也不错。
多年后,姜时月哭成狗:我错了,我的徒弟怎么可能不是白切黑!
这晚杀了两只妖物,回到客栈还要帮封照炎疗伤。
卧房内,点了几只蜡烛,衬得姜时月肤白如玉。
姜时月朝封照炎努了努下巴:“坐到床上去,把上衣脱了。”
“待会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封照炎:……
收好的八米大刀,感觉又重新长了出来。
他看着丝毫没有羞愧或表现出不对劲的姜时月,咬牙道:“师尊,你让我去床上?”
姜时月
点头,眼神清澈极了:“对。还是你想在地上?我也没意见。”
姜时月觉得徒弟哪里都好,只是有时有点看不懂他。
比如此刻,少年在烛光下显得面如冠玉,眼眸映着晃荡的烛光如晃着勾人的水色,嘴唇紧紧抿着,晦暗不明地看她,莫名带上几分危险的意味。
这是,不想让她碰?
姜时月根本没往邪恶的方面想。
在这个世界里,师徒就犹如父子般,关系里天生带着等级和尊崇。哪怕年纪相差极少,有这层身份在就相当于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