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笑声宛如刀子划过姜时月的耳膜,有男有女,内容大胆污秽。姜时月气不打一处来,卷起一道劲风劈开房门,人已移了进去。
屋内封照炎静静坐着,衣衫完整地坐在榻前,那些人在榻前几步远的位置,都不敢接近,却还抛着药瓶玩。
封照炎像在打坐般,满是凌厉高傲的风姿。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眼神里带着某种睥睨世间的意味,像在看一群自己随手能碾死的蚂蚁。
姜时月阴沉至极的质问:“我让你们来伺候人,你们就用这种话招待合欢宗的贵客?!”
屋内弟子瞬间吓得面色惨白,扑通几个全都跪下。
姜时月气极。
让他们给封照炎好生伺候着,结果说这些恶心的话。
还好对着高高在上的仙尊他们有本能的畏惧,若是敢恶心人……姜时月斥道:“全都下去,各领五十大板!”
几个人惨兮兮地抱歉求饶着下去了,屋内一片寂静。
真是不靠谱啊,这年头连npc都这么不尽职尽责,最后还是得她自己来。
姜时月看向榻上那个高傲如冰的身影,封照炎已不知什么时候阖上了眼,端正地坐着做出运转灵力的姿态,似乎周遭一切与他无关。也不想,见到她。
姜时月知道,按照剧情他现在还无法主动修复灵力:“那个,你伤还没好。你后背上不到,我帮你上药吧。”
榻上的人眼皮动了动。
眼睛睁开,如黑曜石般深邃清澈的眸子打量着她,声音寡淡而清冷至极:“这样对我,不是如你所愿吗?”
他是以为这些人是自己叫来折磨他的吗?
姜时月蹙眉,上前两步道:“不是我!我怎么会让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我只是担心又发生那天的事让你误会,才特地找别人帮你上药的,谁知道他们这番无礼。”
她做人一向光明正大,不屑于蝇营狗苟,也不喜欢别人误解自己,是个有话便说的性子,当下便解释了出来。
身穿绯色袍衫的少女面容严肃,像是认真的小兽般在证明着什么。
仙尊深邃的目光收回,语气依然是冷淡的:“与我何干。”
啊她说了这
么多,与他何干?姜时月快步上前,一把将封照炎推倒在榻,还竭力保持了小心,让他正对着床榻倒在柔软的织物上。
“与你何干?当然是我要帮你上药,今天,明天,都由我来帮你上药!”姜时月凶巴巴道。
“你——”桀骜仙尊蓦地被推倒在榻,眼睛瞬间瞪大,声音都不复往日里的冷清,阴测测道,“你要做什么?”
姜时月刺啦将他后背的衣袍拽下:“帮你上药。真的只是上药,这回绝对不碰你。”
“你若再行无礼之举,我杀了你。”
“好!”姜时月果断答应。
正是白天,封照炎的后背看得无比清楚。强悍有力的肩胛骨和背肌,流畅得像是水滑过一般的肌肉曲线,腰间的腰线锐利逼人,像条荒原上蓄势待发的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