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阶上洒满了阳光,暖洋洋的阳光。
日出之时,是不是也是启程之时?很多远行的人入夜投宿,凌晨出发,为了追逐生活或是梦想。
南风已经离开了,和扈三娘一起离开了。
天亮城门开启的时候,何必和傅流云相伴回城。她们走到城门口时,发现守城的护卫比平日多了两倍。
两人走到城门附近便被城卫拦住。
城卫:“请出示牙牌。”牙牌相当于这个世界的身份证。
何必心里奇怪,昨天出城时还不见有这么多城卫,怎么一个晚上,忽然加强了戒备。她疑惑间取出牙牌递给城卫,递过去时好奇问了一句:“城里发生了何事?为何突然加强盘查?”
那城卫看了她一眼,道:“没什么大事,有流窜的飞贼在城中作了案。”
何必皱了皱眉,这么大的阵仗,不知丢了什么东西。
城卫刚说完,对面出城的人群忽然起了骚动。一个短衣打扮的男人想要冲出城门,但还没跑出三两步便被附近的城卫追上压制住。
男人骂骂咧咧着挣扎:“放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那班城卫没一人听他讲,有一个城卫从男人身上搜了下,摸出了牙牌,呈给了身后那个看起来是他们头领的人。
那个大人接过牙牌扫了眼,走到被压制住的男人跟前,俯身问:“我倒不知,您是哪位?”
男人道:“我小舅子可是沈大人府上的管家!速速放我离去,我便不与你们追究什么,否则……”
“大人,车上是一批没有登记的货物,搜过了,没有路引。”路引相当于这个世界的行商许可证。被压制住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完,有个城卫走了过来,向那个大人禀告了搜查结果。被压制的男人听到,怔了下没再说话。
那位大人听了,俯身问那个男人:“命令便是沈大人亲自下的,你这位小舅子,莫非比沈大人的权力还大?”
男人听到,脸一下煞白,惶恐道:“大人饶命,小的只是贩卖点私货,求大人饶命!”
“是贩卖私货还是行窃偷运,真相如何,进衙门查了才知。带走。”那城卫大人说着挥了下手,让手下押走了那个男人。
其他城卫又恢复了盘查的秩序。
城卫核查了下牙牌后交还给了何必。
何必见了没再多问什么,和傅流云一起进了城。
过午,百草堂后院的木工坊,有推铇“次次”的声音传了出来。
近些时日天渐转冷,何必已鲜少去柳林,乡试结束后何必无所事事,便随着林启山学木活,先几日认了些工具学了几个榫卯样式。
自何必迷上木活,便常往百草堂后院跑。开始她只能凿个木勺子削双木筷子,但学了月余后,已经能做几个简单的榫卯了。
这两日林启山带徒弟出门做工,何必一人待在后院木工坊,用学会的榫卯给猫做了一个小吊椅,做成找了块软垫放进了吊椅里,然后她出门喊了声“三全”。
“三全”是何必养的花猫。
花猫现在正与一个人在院里玩耍。过午阳光正暖,花猫贪恋暖意,在院子里玩耍。何必迈出木工坊的时候,就看到了与花猫玩耍的傅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