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量想着检寒之,脑子里一团乱麻。
一根烟燃尽,高胜寒抬脚蹍灭,说:“解大少,您一定想知道,既然没有死人,我为什么还要问你线索吧?”
解思量默然不语。
高胜寒说:“昨天我们接到报警电话,目击者称在现场看见一个带刀的年轻男人。但等我们赶到时,不仅没发现所谓的那个年轻男人,甚至连目击者也联系不上。这事可能是恶作剧,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解思量顿了一下,缓缓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有事我会跟你联系的。”
“那就多谢解大少了。”
解思量驶离金水巷,路上接到何秘书打来的电话:“解总,出事了,检以南正在解氏集团大楼闹事,说有人冒充您的助理坑害他。”
“怎么回事?”
“自那次生日宴后,检以南与沈家独女沈如玉光速离婚,检以南被迫净身出户,失去了沈家这个靠山,又名声尽毁,走投无路之后,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检寒之先生的错,于是找上我们状告对方的欺诈行径,希望我们能够帮他惩治检寒之先生。”
解思量嘴角微微上挑,眼神尽是冷意:“你怎么说的?”
“我没有回应,只让保安看着他,不让他在解氏地盘上撒泼。检以南便认为,我们跟检寒之先生沆瀣一气,包庇他的行为,觉得这一切的背后有您的授意,现在正当着全公司的面发疯撒气。”
“发疯?”解思量皱了皱眉,他吩咐道,“先不要动他,我马上过来处理。”
“好的,解总。”
正值高峰期,解思量的车堵在路上,他反复看了看时间,终于失去耐心,把车停在路边,改乘地铁过去。
二十分钟后,解思量抵达解氏集团大楼。
“何秘书,我已经到了。”他打着电话快步走过去,刚到门口,呼啸的风声“咻”地一下从头顶灌来,一条人体重重砸落在解思量面前,相距他仅不到三米!
地上男人的尸体像软绵绵的布偶,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他身下地砖被砸得粉碎,裂缝一路钻向解思量脚底,大片大片的粘稠鲜血蜿蜒开来。
“报警!”何秘书举着手机从大楼奔出来,一路吩咐人,“赶快报警!所有人,不许出来看热闹,不准靠近现场!”
男人死不瞑目,两只凸出的眼珠直勾勾盯着天上。
解思量上一次看见这张脸,还是在检鸣琅的生日宴。
他蹙眉,顺着检以南那双眼睛,抬头看向楼顶。
不想这一抬眼,恰与楼顶上一个灰色人影四目相对!
对方抓着楼顶栏杆,正探出半幅身子,低头向楼下看来。与解思量视线相撞的瞬间,他瞳孔狠狠一缩,转身从楼顶上跑开。
“检、寒、之!”解思量带着怒气低喝一声,并在认出他的一刹那,吩咐何秘书,“立即封锁整栋大楼,停运电梯,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出去!”
解思量吩咐完,当即顺着楼道,不带喘气儿地往上跑。
检寒之沿着楼道跑下来,正好跟解思量撞了个正着。
他只顿了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扭头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