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寒之终于听懂了,气得发笑:“我跟谁睡觉,和你有什么关系?”
解思量说:“你就当我是多管闲事。你这种青春饭,终究是吃不长久,没必要为了钱这么作贱自己。”
检寒之心中生起烦躁,冷笑道:“我跟你睡觉就不算作践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解思量诧然看他,“你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爬我床吗?”
检寒之说:“都是睡完给钱,跟你睡和跟别人睡,有什么区别?或者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做才算不作贱?”
解思量愣了愣,一时间无话辩驳。
检寒之转身准备关门。
解思量却忽然回神,抬手将门抵住,死活不肯松手,他说:“你可以做我的助理。”
检寒之动作一顿。
他带着讥讽的笑容问:“到底是做你的助理,还是做你的床伴?你能保证我要做的工作,不会超过普通助理的职责?”
解思量眉头拧起,居然真的思考起来:“你说得对,我确实没办法保证。”
检寒之摸了摸袖子里的匕首,眼底闪过一丝可惜——当着解思量的面,今天是动不了手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机会。
他决定不再和解思量纠缠,转身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却听解思量紧随其后死缠不放:“要是觉得做助理不合适,或者你可以选择,直接做我的固定床伴。”
解思量是这么想的,做助理的偶尔要承担床伴的职责,但做床伴的,却无需做他的助理,本来他有何秘书就足够,助理的位置空缺出来完全不是问题。
既然如此,何不直接让检寒之做他床伴呢?这样他轻松,检寒之也轻松。
检寒之:“……”
他听得愤怒不已,扭身一把攥住解思量,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有这种自视甚高的臭毛病?”
解思量被他的怒火惊住。
检寒之没再多话,狠狠瞪了解思量一眼,撞开他的肩膀,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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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寒之本想去医院看看老人,然而坏事接踵而至。刚走出酒店,他就接到了阿金的催债电话。
“……”他回想这几天的开支,解思量给他的那一百万,大头已全部拿去支付了原主外婆的治疗费,剩下的一点零头,也被他花了个七七八八。
粗略算完,检寒之隐隐有些后悔,现在回去找解思量还来不来得及?
阿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次打电话来,除了催债,还有报仇的意思。
检寒之压根不想理,在他眼里,把这群人打了一顿算好了。这已经是他手下留情的结果。换成以前,他哪这么有耐心,真被惹急了,他直接一枪崩了对方。
但阿金发来了一张照片,背景看着像是某处废弃的厂房。只见空旷的场地上,原主的外婆被人五花大绑固定在椅子上,她面色枯灰,看起来状态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