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量嗤笑了一声:“上车,自己去和父亲解释。”
他回到驾驶座,刚扣上安全带,余光却瞥见医院门口的人群里,有个身影逆着人流往外走。
一个男人,病服单薄,裹着风,脚步有些踉跄。
解思量视线落在他身上。
太瘦了。
肩胛分明,腰线收窄,整个身躯仿佛一把蓄势待发的弯刀,细腻如玉的肌肤又透出一点冷峻。
漂亮得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过分。
解思量盯了几秒,指尖轻轻敲了敲方向盘,随后收回目光,毫无兴趣地偏开头。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喜欢男人。
解明载却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扑到车窗边:“检寒之?”
解思量挑眉:“你认识?”
解明载脸色微变,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何止是认识,他头顶这瓢,都是一个月前检寒之给他开的。
他勉强笑了笑,语气刻意随意:“在酒吧接触过。”
解思量没有深问,只是扯了扯嘴角,踩下油门。
轰——
黑色g500驶离医院,卷起一阵风。
解明载话说得委婉,但背后的意思,左不过是那回事。解思量看不起解明载,更看不起他那个声色犬马的滥交圈子。
跟解明载一起混酒吧的,能干净到哪去?
冷水澡
检寒之出了医院,按照系统的指引,找到了他的“家”。
老小区顶楼,房东私建的小破平房,天台上堆着几箱花草,整一个月无人打理,杂草疯长。
他踹开铁门,一股闷尘味扑鼻。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一个书架,收拾得还算干净,但书随意堆放,桌下、床头全是散落的纸张。
检寒之随手翻了几本,内容驳杂,但他没太细看,把所有书归拢,叠好放回书架,又扯来一张床单,严丝合缝地罩住。
收拾好一切,他揉了揉眉心,转身进了浴室。
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冷得他直皱眉。
【狂攻守则第二条,由于狂攻阳气重,需每天冷水澡进行物理下火。】
检寒之撑着墙,冷笑了一声。
他这条脆皮命,怕是快被这破系统给耗没了。
被迫冲完凉出来,连打好几个喷嚏,他随手擦着头发,手机突然震动,来电显示是酒吧老板。
他迟疑了一瞬,接通电话,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旷工一个月,电话不接,人影不见,你还打算干不干?”
检寒之拿着一把剪刀,站在镜子前修理过长的头发,语气淡淡:“做什么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