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非常愉悦。
愉悦到那天夜里,在安家的床上,她忽然生了一个非常阴暗的想法。
可看着妈妈的照片,顾玦最后还是很乖的放弃了。
她认为人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她的妈妈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人,顾玦不愿意让妈妈知道这些秘密,于是她回到学校之后把生活调回了原点,只是在每半个月接受的心理治疗时她总会想起沈潋那张脸。
想了很久,最后压抑不住的顾玦终于在心理医生面前细细地描绘了一番沈潋的外貌。
那是她第一次提及到一个陌生人,所用词汇还是那么的美好干净。
戴着眼镜的医生听到这里和蔼地笑了笑,她非常开心顾玦的目光终于肯给到了这世界,她问:“您是觉得那个女孩非常好看吗?”
顾玦摇头。
她其实在伸出那把伞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沈潋的脸,但沈潋好像就是有这样的魔力,不用看她的脸就能知道她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顾玦没有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心理医生,反向研究对方的心理:“你认为我对她一见钟情?”
她很清楚这跟爱情无关。
闻言,心理医生既是无奈又是失望地叹气道,“顾小姐,之前咱们便说好了,您在接受心理治疗的时候不要试图对抗您的医生。”
顾玦是心理医生从医多年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病人,她很奇怪,因为她是各种传统意义上的一个优秀的人,也很聪明,可以在短时间内把心理学研究清楚,然后反向审视自己的医生。
她似乎看起来没有任何心理疾病,她的心理疾病也不属于模板化的归类。
她的情况…很复杂。
顾玦的眼皮半垂了下去,认真地道歉了:“rry,drzheng。”
郑医生微笑道:“没有关系,那这次我还是先给您开点安眠的药?”
顾玦点头。
她知道她的心理治疗其实没有多大的效果,因为任何治疗都需要病人的配合,尤其是心理类,只有想要自救的人才能获得救赎。
而顾玦并不想自救。
她只是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直到她重新再见到了沈潋。
十八岁成年了的沈潋再度出现在了她眼前,她看着沈潋跪在地上温顺的模样,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幻想对方是跪在了自己的脚下。
她没有过任何情欲,也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兴趣,她认为性欲只是生物受到要交配繁衍的本能而衍生出来的一种虚无的东西,这个东西和她没有关系。
也和她对沈潋的感觉没有关系。
走过了很漫长时光然后将自己治愈了的顾玦坐在沈潋的身旁,轻轻地说道:“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