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依赖宋微时那点可怜的自制力度过今天是不可能的事。
温曲边挽着袖口边朝床边走去,屈膝压上床,使过于柔软的床垫发出轻微响动。
指尖碰上湿热的丝巾。温曲看了眼腕上的表,距离她进来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在频繁的高热折磨下,宋微时应该才符合薛容所说的‘理智全无’。
两条丝巾被解开,湿软地落在枕边。女人脸上潮湿的热气不可避免弄脏了她的指尖。
那双总是显露着几分凉薄的纯黑眼眸仿佛被难以描述的恐惧深深吸引,空洞又迷离,痴愣望着温曲的脸。
眼尾不受控地溢下透明液体,将自己灼伤般烫得发抖。
宋微时第一次在温曲面前露出这种承受不住的弱态——小镇里,她时时发情,时时要得到温曲抚慰,晚一秒温曲都该死,怎么可能在眼皮子底下烧成这样。
“……真可怜。”
浅色眼眸似寒冬的湖水,只剩一片死寂的灰白。既不怜悯也懒得嘲讽,像无悲无喜映出枯败树枝的水面,随路过的人怎样评价。
手指被床上人轻轻挨蹭着,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讨好。
温曲触上这人发热的腺体,惹来一声呜咽,如怨如慕。
四肢的桎梏都被解开,虚弱的oga软绵绵靠在温曲膝上,乖得不可思议。
“能听见我说话吗。”
温曲托起她的下颌,低眸问。
“……”oga不答,欢喜地蹭蹭温曲掌心,像个很容易满足的小动物。
“不要再散发信息素了。”温曲摁住她的腺体,有点粗暴,“很难闻。”
系统:‘!’
oga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继续蹭她,却被温曲掐住脖子,动也动不了了。她哀切地发出一些声音,没得到一分怜爱。
…
薛容进来是三个小时之后。
她一把抓住往外走的oga,看向床上人:“等微时情况稳定下来再离开。”
温曲挣脱她的手,抱臂倚在门边。
薛容带来的医生都是beta,手忙脚乱给昏迷过去的宋微时一项一项做检查,温曲这才确定房内没有监控。
直到其中一位年长的女医生对薛容点头,薛容微微松了口气,转头对温曲淡淡说:“谢谢你,你可以先回去了,有需要我再……”
“正常发情期是持续一周左右,她的发情期不规律,但不会就此要她的命。这几天内她只会持续几个小时。”
温曲没看薛容,看着被人扶起来摆弄的宋微时,嘴角微扯:“我不想大半夜被你抓过来为她治病,这里难道没有别的房间?”
“……有,我要问过珈恩。”治疗还没有结束,薛容不能拍板她能否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