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代医学发达,哪怕可以做清洗标记的手术,但死在手术台上的oga数量也不少,就算手术成功,标记清楚后也会在腺体上留下明显而狰狞的疤痕。
这个疤痕,永远留在身上,每时每刻都会提醒着,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童年时期,江泞亲眼看见被家暴,被信息素压制折磨的母亲,小时候他无能为力,事到如今,他长大了,成为被标记者,面对同一件事,还是无能为力。
江泞以生命为代价,换来了自由。
隋烨一个月不曾出现,江泞放松戒备,以为终于见到曙光,迎来新生。
结果却事实是,他又被隋烨骗了,他从未走出过牢笼,所窥见的自由,不过是隋烨为他营造的假象。
意识到这一切的江泞双腿发软,跌倒在大街上。
他满脸都是泪,身体颤抖,像即将被溺亡的落水者。
他喘不过气,喉咙至胸膛仿佛被利刃由上而下割破。
江泞蜷着身子,头埋在膝盖,不知道哭了多久。
春夜喜雨。
雨水淋在身上,江泞也顾不上。
没过多久,他听见脚步声,雨好像停了。
他抬头,隋烨一手撑着伞,一手拿着江泞的书包跟衣服,路灯之下,隋烨宽大的身影将他笼罩。
隋烨明明站着,却用当初江泞同样卑微的姿态道:“我可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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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除夕双更的,结果剧情磨了一晚上,改成今天双更,晚上见~
如果摘了腺体
一个月没见了,江泞下巴尖了不少,他瘦得眼眶都凹进去了。
病态的苍白与瘦弱,眼睛哭得通红,头发湿漉漉贴在额头,像只淋湿雨找不到家的小猫崽。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冷,江泞声音都在哆嗦,他问隋烨,“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隋烨垂眸看着他,语气很轻,“对不起”
隋烨的话像利刃,在江泞的心口上重重剜了一刀,酸楚将他缠绕,胸口又闷又堵,仿佛喘不过气。
真相刺激着神经,江泞近乎自残般,再度开口问:“抓我进包房的那个人,也是你安排的吗?”
隋烨愣了愣,他没想到江泞眼中,自己卑劣至此。
“我没有。”
江泞仿佛没听见,仰着头继续问:“这次也打算骗我,故意摆局,在我遇见危险时,又上演挺身而出的戏码吗?”
江泞想起刚上大学那阵,隋烨总是换着车,或他自己,或让司机让助理来接江泞上下学。
他那些豪车,每辆单开出来,都是普通人奋斗十几二十年才买得起的。
江泞那所学校,一个没什么师资的普通二本,学生间能开辆宝马奥迪,都能被称作富二代了。
隋烨整天这样大张旗鼓来接江泞,起初有人猜测江泞是富二代,结果学校登记的资料,以及江泞高中的校友都称他家境不好。
一个贫寒的oga,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便是他漂亮的皮囊。
流言蜚语把江泞吞没,那些原本与江泞关系不错的同学,也渐渐远离。
齐宇斐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军训期间注意到江泞总是少言寡语,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