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泞喜滋滋挂断电话,爬楼梯都格外有劲,回到宿舍,其他人也在。
其中有一个oga语气很凶地问他,“你是不是叫江泞?”
江泞放下书包,“是的。”
对方看他的眼神明显变得愤怒与不甘,又对着旁边人说:“他哪里好了?!一身廉价货!窝窝囊囊的!”
突然被骂,江泞一头雾水。
那oga身边的朋友拉着他,“别生气别生气!理他做什么!alpha多的是!走走走,市里新开了一家酒吧!请你喝酒去!”
他拿起oga的名牌包,哄着他往外走,离开的时候,那个朝江泞发脾气的oga还用肩膀撞开江泞。
当晚其他几个室友都没回来,江泞一个人在宿舍,很认真看了一会儿书,后来隋烨一通视频电话,就让他背的东西全都忘了。
之后几天,两人都没见过面。
按理说,d大离江泞的学校也不远,可偏偏江泞参加的那个学生会,因为校庆将至,最近每天晚上都要开会。
学生会的会长,絮絮叨叨说一大堆有的没的,不像真心要办好事,更像是为了展现她作为会长的权威与权力。
天气越来越冷了,江泞体质太差,早晨起来喉咙就不太舒服,中午开始流鼻涕跟咳嗽。
汪淑苒跟邱集陪他一起去校医室拿了点药,那药的成分吃了会让人犯困。
晚上学生会又叫开会,江泞按时到了,结果会长跟骨干却迟迟不来,他趴在桌子上等,最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齐宇斐每次开会都要坐在江泞身边,这次看江泞拎着的感冒药后,更是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江泞身上。
江泞睡得好沉,最后是被会长喊起来罚站,她说江泞不尊重自己,当着一堆人的面批评了还不算完,要让江泞回去写书面检讨。
晚上宿舍没开暖气,平时闹很晚的室友们也是一反常态,才九点钟就让江泞把灯给关了。
江泞忍气吞声,只能开一盏微弱的台灯,认真写书面检讨。
这几天他没跟隋烨见面,但每晚上隋烨都会跟他通一次视频。
其他人在宿舍,凌晨打游戏跟队友开麦吵吵闹闹都行,江泞在宿舍接个电话或者视频,都要被他们赶去阳台。
江泞嘴笨,又势单力薄。
他不想惹事,每次都选择忍气吞声。
“怎么咳嗽了,感冒了吗?”隋烨打来电话问。
隋烨的电话没打过来时,江泞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真等听见隋烨的声音后,江泞莫名感到委屈,心里酸酸涩涩的。
他声音有些沙哑,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
他戴着隋烨送的手环,一举一动隋烨都清楚,却还是故意问:“吃过药了没?”
江泞说:“吃过了。”
阳台吹着风,很冷。
江泞缩了缩脖子,仿佛头一次找到可以倾诉的对象,小声对他说:“那个药吃了会犯困。”
“那有好一点吗?”隋烨很温柔问他,他的声音像寒风中的取暖器。
隋烨又说:“困了今晚早点睡。”
江泞打了个喷嚏,迟缓道:“不行,我要写检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