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概率低,我也不敢赌。”
他不是说不想,而是说不敢。
隋烨不敢拿江泞的生命开玩笑。
江泞醒来时,已经过去两天了。
他烧退了,这两天也睡得格外安稳,令他惊讶的是,居然连噩梦都不曾做一个。
或许因为睡足了觉,江泞现在也不头疼,也不胃疼了。
他精神好了许多,虽然嗓子依旧沙哑,但至少能开口说话了。
连被标记后,持续的情绪低落也没有了,就像得到了标记者的信息素安抚一样
——难道是隋烨来过?!
脑海里冒出这个念头后,江泞惊坐起身,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绷带已经拆了。
他又去摸自己后颈的腺体,腺体贴完好无损贴着。
他目光慌乱搜寻着病房,没有其他人。
江泞仍不能平静。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倘若隋烨真来过病房,并释放了信息素,那一定会留下痕迹。
病房可以打扫,但自己睡过的枕头,一定会残留信息素。
江泞对隋烨的信息素很敏感,他有点笨,坐在病床上,缓慢思考了一会儿。
最后弯下腰,像只小狗,在枕头上嗅来嗅去。
没有隋烨的信息素!
江泞长舒一口气,护士这时进来,看见醒来的江泞,温柔道:“你醒了,那正好测个体温跟血压,医生一会儿来查房。”
“对了,等下送餐车会来,你有什么想吃的?”
私人医院的独立病房,一天要花多少钱,江泞不敢去想。
他知道是吴晓六送自己来的,不管是他,还是自己,医药费都是很高的一笔数额。
“我想出院。”江泞伸出手给她测血压,护士却说:“你待会儿还要打吊瓶,出院需要医生决定。”
江泞沉默了,等量完体温,量过血压后,护士再次问他想吃什么。
江泞不知道在想什么,往被子里缩了缩,抗拒道:“我不想吃。”
他昏睡不醒的这两天,一直都是靠营养剂,但人需要进食,江泞再这样瘦下去都要脱相了。
上面领导特意交代过,住在这间病房里的oga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力来照顾。
她温柔笑了笑,没敢多话。
江泞又问:“我什么时候打吊瓶?”
对方只说要等一会儿。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吴晓六拎着吃食来了。
他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望江泞,“医生说你醒了,我马上就跑来了。”
他扬了扬手里拎着的东西,笑着说:“我家附近巨好吃的一家店,每天都大排长龙,你尝尝好不好吃。”
“谢谢。”江泞很感激。
无论是上次跑去找他,还是这次生病,他送自己来医院。
“如果不是你在我家,说不定我会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