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思暮将密信上的内容给读完,下意识看了眼在昏睡的晁怜,眸中闪过一抹异色。
她似乎是小看了殿下。
朝思暮对权利并不感兴趣,她在意的就只有晁怜,不过也不会容忍有人在她跟前耍把戏。
瞿朝国力孱弱,蛮族的入侵就已经是吃不消,林默的突然起兵,打的更是个措手不及。
消息到了晁易那,险些没将人给气死。
晁易在书房中气的直发抖,砸了不少东西,宫女都不敢来拦着。
世道不太平,边疆的消息也传开了,人人自危,百姓在收拾东西,拼了命的想往别处跑。
晁易却发了疯,不但将出关的关卡给锁了,不放人,还加大了征兵的力度,孩童都不曾放过,一时是乱的厉害。
朝堂上也没人再敢上奏了,文臣一大片,嘴皮子是利索,出了事,一个能带兵打仗都没有。
晁易想破了脑袋,抓不出个人,愁的直踱步。
殿门被推开,众人闻声看去,皆是不语。
先前在叨扰的人,纷纷闭上了嘴,好奇这人会说些什么。
一时无言,朝思暮走了个流程,领兵去抵御叛军。
烛光摇曳,晁怜依旧躺在那,闭着眼,好似陷入了永眠,梦中却是痛苦。
晁怜在梦中被惊醒,一次又一次的清醒与虚无,逐渐恍惚。
煞气从门缝中飘进殿内,安静的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在梦中挣扎的晁怜,不知道在想什么。
煞气跟朝思暮是一模一样的脸,细看却是不同,煞气的眼睛更为腥红,好似盛着血,徒添几分邪性。
煞气在床边站了很久,眼底的情绪很是陈杂,良久没能回神。
她…听见声音了…晁怜的心声……
煞气一时错愕,她从没想过能听见晁怜的心声,或是说,她为什么突然能听见了。
那声音很是凄哀,好似悲鸣,细听却也是怨。
煞气将锦被给晁怜盖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一旁。
虽然她知道,晁怜不会被吵醒,许是习惯了。
煞气是过往的执念,她想听晁怜的心声,何尝不是在听她自己的。
她是怨念,人世间的怪物,不知情感是何物,她所学会的一切皆是晁怜给予她的。
许是这情感太过复杂,她未曾理解,拙劣的模仿着晁怜的一举一动,体会人的喜怒哀乐,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煞气闭上了眼,倾听着身旁人藏在心底的秘密。
晁怜在梦中挣扎,她又回到了那里。
一个人的世界,哪里都冷冰冰的,她看到了白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