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之时,瞿朝的赈灾粮是从邻国借调,至于是谁的手笔,不禁令人深思。
瞿朝在很久之前便断开了与邻国的关联,闭关锁国,瞧不起旁的小国,晁易登基后也没要建交的意思,不可能调的动粮。
这一切的转机都因朝思暮的出现,那她便能断定,邻国的君主是另一个傀儡。
熠朝的灭亡便是如此,瞿朝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有那么一天。
晁怜理好凌乱的衣领,瞧了眼街上的行人,不乏打量的目光。
“既然有了决定,今夜便启程去寻人。”
她在这待的越久,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就越大,她没筹码去赌,事不宜迟先离开这处。
林默一时无言,踱步至窗边,抬手越过晁怜将敞开的窗户合上,眉间染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忧愁。
“已经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绕是马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人。”
“先在此处休整两日,待你伤好再出发。”
冷冰冰的语调虽听不出说话人的情绪,字里行间却是担忧。
几日奔波,暂不提身体的疲乏,紧绷的神经也需放松,她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是自幼养尊处优受不得磕碰的小公主。
本就受了伤,烧也反复无常,她怎敢贸然上路,途中若是出了事,连夜折返也来不及。
林默比晁怜要犟的多,任凭是何理由,她都不会改主意。
平复好情绪,林默将视线落在晁怜的身上,眼底带着探究之意,反问道:“你为何要着急走?”
一身伤的人不是她,发着烧的人也不是她,路都走不平稳,眼下却是比谁都急。
她虽答应了晁怜的请求却不代表她傻,该问的还是得问,这人藏了很多秘密。
晁怜拗不过林默,神情不免落寞,闻言一愣,半响才出声。
“你方才说这城中贴了我的悬赏告示,我若是被寻了回去便再无出宫的可能。”
嗓音中的颤意令林默起了疑,追问道:“你为何要逃出宫?”
她虽不清楚这宫中的变动,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瞿朝的祭祀,饶是犯了弥天大错也会被赦免,万不敢有所伤害,可她看晁怜的样子,似乎是在恐惧。
晁怜对林默的问题一时哑然,不知该作何解释。
关于朝思暮的身份,她解释不清,哪怕是她也没能搞清。
晁怜的回避未能躲过去,林默就坐在木椅上等回答,看架势是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谁打的?晁易?”
林默端着茶水,轻抿一口,面上是漫不经心,问题却是不断。
紧张的不止是晁怜,皇城内的君主也是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