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黑暗里一双温暖细腻的有力的光滑大手精准牵上了林晏殊纤瘦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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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牵着林晏殊手的男生突然开口了:
“别怕,跟着我的步子走就好!”
“我走一步,你就走一步!我停下你就跟着停!明白吗?”
温润如玉的熟悉男嗓音清风拂过山涧般霎时抚平了林晏殊极度的不安和惶恐。
手被牵上这一刻,林晏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嗯。”林晏殊应了一声后亦步亦趋跟在男生身后缓慢朝着班级位置移动着。
黑暗里,那双温暖的手中途一直牢牢攥着林晏殊的手,直到稳稳将林晏殊带着穿过高低不同的礼堂台阶亲自送她到了一个空置的座位上将她按的坐下,男生才放开她的手也快走到了不远处的位置坐下。
当礼堂的灯光重新亮起时,林晏殊循着男生最后消失的大致方位看去。
在熟悉的人群里,林晏殊果然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坐在男同学中间,穿着雪白衬衣的唐泽。
此时,唐泽的巴掌正轻轻扇在捣蛋鬼郑书源留着板寸头的脑袋上:“你以后再敢像今天这样恶搞她,小心我削你!”
“来,削!削!”郑书源刻意扫了一眼看过来的林晏殊后将脑袋故意死死抵在唐泽的胸膛上,笑着反唇相讥:“还敢说你对她没有意思!”
“刚刚就被我逮到了吧?”
“兄弟我要是不跑去关灯,你能牵到“冰山美人”的手?”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死装哥!”
“滚蛋!给我快点起开!”轻轻推开郑书源的脑袋,唐泽干净清朗的脸颊上顿时有了一抹清风般含蓄的浅浅笑意。
林晏殊知道自己刚刚的感觉没错!
刚刚黑暗里牵着她手的男生,就是有着明亮干净清新眼眸的唐泽。
感觉是一种奇怪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能通过心里感受到的精准直观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和所思所想。
她的天生敏感大概是遗传于看似沉默寡言,实则感情敏感细腻的父亲林连生吧?
关于唐泽!他在青春时期曾给林晏殊留下的记忆太过深刻、温暖!
以至于每次看到相似场景,林晏殊总会情不自禁想起唐泽看着她时那双温柔深情的干净眸子和黑暗中默默牵起她、让她感觉安全温暖的温柔大手。
不同的是,此时钢琴面前背对她而坐宽肩窄腰的男人身上不是明亮干净的白衬衣,而是一身暗色系装束。
打理精致有型的黑色中分,私人定制的黑色商务衬衫,颈项上同色系的黑色领带,裤线笔直到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长裤。
连他透着落寞的背影散出来的气息都是清冷矜贵又带着一丝生人勿近的冷傲疏离的冷冽感。
面前的男人不是她同床共枕的丈夫余淮,又能是谁?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即使是浪漫又才华横溢如千年前的诗人李商隐,一样有对真挚感情爱而不得的追忆和迷茫遗憾。
于林晏殊来讲,曾经带给她温暖的唐泽已成为遥远的过去式。
后来者居心上的余淮成了陪伴在她身边,完全占据她了心里那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终身伴侣。
半晌后,曲子接近尾声。
跳跃的修长灵动手指让节奏逐渐慢了下来,过渡到最后,琴音缓缓出最后一个舒缓的美妙音符后,琴声终于停止。
与消失琴声一起衔接出的还有一声仿佛积压隐藏在心里太久的无奈叹息声。
一曲弹完,余淮回眸就看到了立在门口一脸膜拜又惊讶眼神看着他的林晏殊。
见到林晏殊寂静无声的怔怔立在门口,余淮倒也淡定,眉宇只微微敛了下:
“你回来了?”
林晏殊点头:“嗯。”
“整个下午去了哪里?”英气的眉宇微拧,似带着丝不满,又似带着丝隐藏起来的关心和责怨。
林晏殊淡然开口:“去江心独自待了一会,看了会儿风景。”
“看风景?”余淮剑眉微挑,望着林晏殊沉声道:“好看吗?”
“好看吗?”——这语气明显透着丝不满。
林晏殊当即明白过来,余淮这是嫌她不打招呼就一个人私自跑出了去?
想了想,再怎么说他俩也还是夫妻,自己这样不打招呼就私自跑出去的确有点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