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盘发动的声音响起时,铃音的指尖陷进了柔软的陶土里,佐久早的手紧跟着覆上。
陶土顺着他们的动作缓缓成型,却在两人放松下来时往右边歪斜。
铃音下意识跟着一起歪头,试图把不听话的陶土重新拉回正轨。佐久早跟着帮忙,把逐渐放飞自我的杯子拉回正轨。
“姑且当做现代抽象派艺术的杯子吧。”
满意的看着两人的成果,铃音把成品递给老板进行后续处理。
佐久早伸手轻轻擦掉她因为没注意沾上陶土的发尾,紧跟着询问出声:“怎么不重新做一个?”
“说不定下一个会比这一个更好。”
“话是这么说啦,但如果是圣臣应该也不会再来一次吧?”
不,如果是他一个人,他大概不会碰这项活动。
心中默默回答,但他还是因为铃音的回答勾起唇角。
“每一步都是认真的做下来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可以接受。”
“而且谁也不能断言,这不是最好的结局呀。”
他们井闼山的人大概都有些共性在身上,比如哪怕有天赋在身,但比起天赋更相信自己的努力。
又比如哪怕也会经历失败,但比起纠结当初比赛的结果,他们更倾向于总结错误后下次绝不再犯,期待下一次对决的来临。
这一点代入到日常生活中的表现不同,或许会钻牛角尖,又或许像夏目铃音那样,坦然的面对生活的每一个偶然。
“偶然的惊喜会让一成不变的生活更加有趣。”
“就是这样!”
在店铺不远处的休息椅上边聊天边等待,铃音听完佐久早对牛岛若利的认可后不知怎么的心情复杂。
犹记得之前她和及川彻聊天,对方口中牛岛若利是个高傲且讨厌的大魔王天才。
结果现在在佐久早口中,牛岛若利又变成了在某些方面很符合佐久早的某些小习惯,并且排球技术很好的值得尊敬的前辈。
铃音又回想起之前合宿的时候遇到牛岛若利的情况豆豆眼——
说到底,他们难道就没人发现牛岛若利是个天然呆吗?而且从他对邀请及川彻去白鸟泽乐此不疲的状态看,甚至有些这个年纪小男生的恶趣味?
想邀请是真的,想和及川彻做朋友但不知道怎么做也是真的吧。
“那桐生前辈呢?之前你不是很期待和他对上吗?”
铃音询问,佐久早闻言难得的带上了几分失望。
“感觉桐生前辈的实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也许有什么顾忌吧。”
顾忌?
在赛场上有所顾忌的话铃音大概明白了佐久早的意思,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
“说不定明年春高桐生前辈就改变了呢?”
“这么说的话,我们今年的对手里京大附属的变化是真的大,感觉ih的时候会是非常强劲的对手。”
“队伍氛围很重要。”
佐久早对此深以为然,他们男排已经确定明年由饭纲接任队长的位置,女排那边好像暂时不需要面临换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