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灼炎点点头,走掉了。
王旭仍然歪在旁边的木榻上。
带着发作的旧伤在山林里走了一天,他实在是累坏了。
虽然离灼炎之前给他简单处理了一下,但只能说是聊胜于无。该受的罪是一点都没少了。
这里只有成淮安在,想来也没有什麽维持易容的必要,王旭便卸下了僞装。
看到他的脸之後,成淮安露出了十分震惊的表情。
“您……还活着啊。”成淮安说。
在确认面前这个人是之前因为殴打离灼炎而被他关进地牢里的那位之後,成淮安立刻对王旭肃然起敬了。
牛马与牛马之间往往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即使隐藏的再好,也会被同为牛马的人一眼看穿牛马的本质。
那种只有牛马才有的半死不活的气质,也只有牛马才能分辨出来。
因为牛马们总是半死不活的,呢。
确认对方跟他一样都是牛马之後,王旭跟成淮安的关系一下就变好了。
“啊……嗯。”王旭应了一声。
他多少缓过来了一些,至少有精力跟成淮安唠闲嗑了。
“很辛苦吧。”成淮安说,“毕竟宗主大人……嗯……不太好相处。”
岂止是不太好相处。
二人都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也没什麽非得把这事说出来的必要。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吧。”王旭说。
“没有。”成淮安说,“我不管他的私事。”
“给他打下手不会很累吗?”王旭说。
“其实还行。”成淮安说,“宗主大人正常的时候挺可靠的。”
“真的有那种时候吗?”
王旭苦笑了一声。
“我看您也不像是宗门内出身的。”成淮安说,“他会重用我们这种人,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说,“不论怎麽说,宗主大人出手一向是大方的。”
“你说的没错。”王旭说,“但我是被卷进来的。”
“那真是不幸啊。”
然後他们便不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换了身衣服的离灼炎从房间内出来,把王旭拉了进去。
“我们好几天没做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