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你如今一人归隐田园,倒也逍遥自在。”没有叫母亲,而是生疏地叫柳氏,既拉开距离,也保住了柳梦离的颜面。
只是这一声柳氏,让她们太远太远了。
“镜惜,不要这样叫……”
那时不想理会这个话题,而是问出她心中所想:“当年,楚郑退武从文、上交兵符只为一纸婚书,满朝文武、京城上下你好不风光,羡煞旁人!
但是呢,陛下又是何时开始忌惮起楚家的?”
我不信你不知道。
“皇族李家为何忌惮楚郑?真的只是因为他是国公爷,因为他满身的功勋吗?沈楚两家真的只是简单的男婚女嫁吗?!”
“镜惜……”
柳梦离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只一个劲儿叫着她可怜女儿的名字,心底的那一句对不起始终说不出口。
那时眼眶微红,却不落下一滴眼泪,神色平淡得不像话,好像在看一个出演悲剧的戏子一样。
柳梦离来回两个深呼吸,这才看向那时的眼睛,关切地问:“这些是你查到的,还是你猜到的?”
“猜的。”
柳梦离点点头:“也是,你自小就聪慧,和你那个父亲一样。”
那时反唇相讥:“你也不遑多让。”
“这不是我的错!镜惜,这不是我的错……”柳梦离终于爆了,颤抖着双唇,泪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也是两家的傀儡,我也是身不由己!”沈家野心勃勃,她也是牺牲品之一。
屋外,王父听到柳梦离尖锐的声音,急得要推门进来,无出拔出剑挡在前面,心以和雨也拦住不让进。那宁一人无聊地坐在马车里,看无出三人在屋子外拦人。
王父根本打不过这些会武的年轻人,只得扯着嗓子喊:“梦离!梦离!那小姐,请那小姐不要为难梦离,她可是你娘亲,万不能作浑啊!”
柳梦离用手帕拭去泪水,对外面喊:“林哥,我没事!”
王父得了消息,犹犹豫豫安静下来,心中仍是不放心,瞧了守门的三人一眼,又愤愤离去。
忽然,一只海东青箭似的俯冲下来,从王父耳侧飞掠过,带起一层温热的气浪掀飞王父的帽子,最终落到雨的手臂上。
雨解下信条后放飞海东青,心以凑过来问:“上面写了什么意思”
雨把信纸放在身后,不给看。
“主子没让看。”
“啧!”心以恨铁不成钢,要抢,“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先看看,分一下轻重缓急,万一你们主子着急呢?一点也不懂得变通,你们千字宫的都是这死样子!”
这时,屋子里那时的声音突然传出来:“把玉成叫过来。”
心以率先反应过来,冲到马车边把那宁带叫下来带到屋子外。一脸懵的那宁在心以的示意下推开门,看到屋子里面对面坐着的的母女俩。
那时眼里狠,眼眶却通红,而对面的陌生妇人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那时朝他招手:“过来,见过你的姨母。”
姨母?
姐的母亲?沈襄若?
……还没死?
那宁乖乖走到柳梦离面前,拱手作揖:“见过姨母。”
“以后就是你丈母娘了,叫什么姨母!”那时阴阳怪气出声,不知道是对那宁吩咐,还是在嗔怪柳梦离。
那宁:!
那宁终于察觉到两人的尴尬气氛,然后乖乖站到那时这边,对着柳梦离又是一拜:“见过岳母!”
柳梦离眼角的泪珠愣在原地,委屈从胸腔涌上心头,酸涩袭满鼻腔,就那不可置信的模样,让那时有些不忍。
也许这就是血脉相连吧,柳梦离的痛苦竟然也会让她难受。那时收了埋怨、嗔怪,眼睛别向一处,不再看她。
“行了,就是来问你个事,哭哭啼啼什么样子?整得好像我来兴师问罪的一样,别让你家王林瞧了又说我欺负你!”
那时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褶皱,准备离开,心以却突然推开门,扒在门上愣神,雨慌慌张张扑到那时跟前单膝跪下,双手呈上信条。
雨的声音颤颤巍巍,眼里急得要冒出火来:“小姐,领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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