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那时此刻脑子嗡嗡的,好似紫林的毒蜂成片成片地飞过来把她包围其中,无措和恐惧直接钻进心脏里,呼吸不得。
“领!”雨心中沉重,说出的话像被抽了气一样没什么底气。“领他身陨了!”
那时低头,沉默地走出屋子,直奔马车去。心以和无出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柳梦离听到那时的领身陨消息,又看那时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必这个领一定是那时最得力的属下,她顿时心疼得不得了,想冲上去抱一抱她可怜的女儿。
终究理智占了上风,自她见到那时的第一次起,她就知道那时不是一个感情用事之人,她有她的稳重和谋划。
那宁离开前,胳膊被柳梦离拉住,他看到柳梦离的眼睛一直在那时身上。
“墨儿,好好照顾镜惜……”
那宁弓腰,拱手对柳梦离郑重其事一拜:“姨母。”
马车慢慢悠悠地回到那府,夜已深。花严严听说那时要回来便早早在门口等着了,看见那时的马车在门口停下,她立即热情似火地迎上去,看那架势是准备要好一阵寒暄。
“哈哈,金成啊~哎!你……”
心以挡在花严严面前,生怕花严严触了那时的霉头。花严严顿时不悦了,指着心以就要训斥:“你是那个……那个心以?”
心以标准微笑,乖乖点头:“正是奴婢!”
“赶紧给我让开!我还要同金成说体己话呢!”
花严严一把薅开心以,无出又挡在前面,不等花严严结结巴巴想出他的名字,无出直接预判,面无表情道:“正是奴才!”
那时下了马车,淡淡地看了一眼这边的喧闹,径直进去了,就心以拦人的功夫,门口已经没了那时和雨的身影。
那宁路过花严严,憨憨一笑:“哈哈,母亲!”
花严严无视那宁,小手一挥,在侍女的搀扶下哒哒哒地走了。
那宁气得跳脚,指着花严严离开的方向咆哮:“哎,我是太子耶!这要是放到京城可是大不敬之罪,她竟然敢这么嚣张!”
那宁小嘴叭叭叭,心以和无出一人一边架起他就往府里抬。
那时的书房里,一片安静,安静得只有微弱的毛笔蘸墨水的声音。隔着窗户纸,一枚飞镖的影子映在上面。
雨同那时请示一下要出去,那时一语不,食指点了点桌案,允了。
雨出来与心以和无出见面,直对两人摇头,说那时还是一声不吭,埋头苦干。
心以怕那时一直憋着憋出个好歹来,想去把云岫找来,当初千字宫和千金阁算是云岫和赤梅一起成立的,云岫一定能开导那时。
无出拦住心以,说这样没用,又说小姐分得清孰轻孰重,她不会一直陷入进去的。
雨在一旁认可地点头。
心以背着手故作高深莫测地思考了一会儿,转身要走。无出拉住她,怕她惹什么幺蛾子。
心以转头回应:“放心,我不去找云岫。”
无出皱眉。那你走干嘛?
“我去找姑爷!”
心以眼睛冒精光,傲娇地拍了拍胸脯:“云岫说,人啊在最伤心的时候只有共赴巫山云雨最是行之有效,我去把姑爷带回来和小姐共赴云雨!”
“什么!”
“什么!”
雨和无出异口同声。雨没想到赵前辈竟然是这样的人,而无出想的是:赵云岫这玩意儿真害人,简直误人子弟!
雨和无出联手把心以“说服”,防止她影响那时,就把她扔到那宁房间门口当门神。
心以蹲在那宁的门口,看着天上的星星伸手,好像要接住闪耀到快要掉下来的星星。
赤梅啊,你不是说要成为我吗?像我一样站在小姐的身边,为什么就食言了呢……
“你在想什么?”那宁趴在窗户上看着蹲在门口的心以问。
心以仍是伸手接着星星的动作:“在想赤梅走得始料未及、毫无预兆,而现在只是开始,要是到了真正的战斗中,又是怎样的死伤……”
那宁沉默了,抬头看着星星,伸手去接。
又是一个繁星满天的日子,这场苦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