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在周六总算出现了转机。
听说体育大学的排球队队长特地又来了一趟白鸟泽,给美术部做模特。
指导老师说:“上次的练习赛感觉还不错吧?正好可以去邀请他来指导一下。”
鹫匠教练点头后,牛岛若利扯着脖子上的毛巾,冷不丁自荐说:“我去吧。”
于是,他又一次光临了美术部的教室。
那堆画架士兵更加密集了。
它们把模特围在中间,而小鸟游杏里和每个人一样,认真地注视着中间的人,给他画画。
牛岛若利压下眉头,“打扰了。”
说明来意之后,他转头看向小鸟游杏里,“正好春高海报可以一起过去画。”
小鸟游杏里在他这种单刀直入的眼神里,糊里糊涂地点头跟去了体育馆。
还是看了无数遍的场地,小鸟游杏里坐在休息的椅子上,拿着画板。
既然是请人来指导,就干脆分成了两队打练习赛。
天童觉在中场休息的时候,偷偷告状:“小鸟游在看对面的那家伙。”
牛岛若利:“……”
他的眉头蹙成一个生硬的绳结,“是吗?”
那家伙在他们的注视中,大咧咧走到小鸟游杏里旁边低头看她的画。
他说:“画得真好啊,我这样的模特很不错吧。”
天童觉小声:“若利,你不会输给他的吧?”
“……”
激将法的使用效果超出预期,下半场的比赛愈发凶狠。
牛岛若利的扣杀像是从天空俯冲下来的鹰爪,猛禽类的震慑力有意外露。
小鸟游杏里总是忍不住偷看他。
但只要一吹哨,她就又把目光装模作样挪到另一边。
她的画布上还是只勾勒了那位队长的身影,完全没画牛岛若利。
因为她并不想带着情绪画春高海报——这是工作,要有责任感。
而小鸟游杏里还在生气。
牛岛若利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他喝水的时候“超不经意”路过小鸟游杏里,椅子上全是别人的画像。
这种感觉堪比连续扣杀失败,被同一个人接起来,对方还洋洋得意着。
他就是讨厌这样毫无根据的自信。
所以纯粹地对此感觉到不爽。
但比起外人,牛岛若利更想问小鸟游杏里她怎么说话不算话。
但他开口,只问:“为什么不画春高海报?”
小鸟游杏里没看他——他流着汗的样子太抓人眼球了,绝对不能看。
她说:“暂时不想。”
牛岛若利露出了一个“看起来需要冷静一下”的表情。
旁边的队长模特看看椅子上的小画家,又看看站她旁边浑身散发着“我很窝火”的小王牌。
恍然大悟。
他拿起白鸟泽提供的水壶惬意地灌了一口,说道:“哦对了,你们美术部不是为了感谢我,明天还特地请我一起去密室逃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