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展墩身在她身前,视线刚好与她平视,温和解释道:“祝姑娘,伤口虽不深,但若裂开怕不利于之后愈合,多有得罪。”
他转过身去,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握拳。祝余顿了顿,轻轻靠在他的背上,手环抱着他的脖子,听得到扑通扑通的响声,分不清究竟是谁的心跳。
“言明,我知道这里有条小路可以通向外头。”直到岳千帆趴在夏清朗的身上指向前头,她才回过神来。
“后生,走快些。”岳千帆顾着后头的二人催着。
“好。”夏清朗咬牙切齿礼貌答应,心中早已止不住骂骂咧咧,他这身上背一个,手里牵一个疯子罗棠,做牛做马都没那么累。
岳千帆这师徒俩定是商量好的,让他背老头,老谢自己去背姑娘去。老谢这人看似不通情爱,实则心里主意多得是。
潮热的空气吹红了两人的脸颊,听得见脚步穿过花田的声音,低沉的呼吸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心跳声。
“那个祝姑娘……”谢展终于忍不住开口。
“嗯?”她抬眸。
少年淡淡问道:“姑娘既拿出了银针,又为何在最后一刻愿意信我?”
祝余本是垂下的手微微握拳,原来谢展早就瞧见自己想自保,才想到用这个法子来牵制住凶手。
她不自若地回答:“方才我说过,大人算无遗漏。”
谢展侧过脸,沉眸问道:“祝姑娘,是真的信任我吗?”
她心头一紧,并未回答。
其实谢展看得出来,即便是祝余进悬镜司,对自己一直以来也都是客气防备,甚至面对阿朗都更显真诚一些。起初以为是她只是疑心重,可后来觉,她下毒试探,种种皆是针对自己。
难道,此前得罪过她?少年不解。
信任?祝余听到这个词心中不禁冷笑,前世这二字化作一道利箭刺穿了她的心脏,要了她的命。这辈子,又怎敢提着信任两个字?
前头的夏清朗实在背不动了,止步于一块大石处,喘着大气休息。
“后生,你该多练练,老夫像你这年纪可都是背着巨石操练的。”
“我这又不是武生。”阿朗额头上的汗珠滑到眼睛里,他眯着眼,一遍用衣袖扇着风问起,“我说老先生,您可是千机处的指挥使,当日究竟是如何被绑来的?”
闻言,岳千帆的表情犹豫再三,支支吾吾:“大概是被那蝶梦香迷倒丧失意识了。”
蝶梦香?这就怪了,当初在房内并没有找到蝶梦香的痕迹。而且这花香味久久不散,人一进屋总能察觉到一二。
岳千帆忽而指向远处的山洞扯开话题道:“就是那儿!我记得,那儿有条小路。”
“您还知道出去的路?”夏清朗狐疑。
岳千帆打着马虎眼:“我这也是无意间现的,后生,咱们走吧。”
众人拐进了这处山洞,这山洞只有一条一人高的通道,但很快就能从这通道穿出去。
没想到从这条路出来,竟然到了城外的白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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