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祁方隅环视一周,说:好像有点不对。
谢镜清被晒得暖洋洋的,都快要睡着了,听到这话,又打起了精神,怎么了?
祁方隅说:你看管家。
人形蜈蚣就在不远处,失去了脑袋似乎也并没有影响到它的视线,发现他们选择摆烂,从叉腰的动作来看,是肉眼可见的不满,但很奇怪的是,它并没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它还坐得住。祁方隅说,这是一种有恃无恐的表现。
谢镜清也看出来了,平局可能影响死亡人数,但对于最终结局并没有帮助。
这样的做法得不到下一个线索。祁方隅靠着谢镜清的肩膀,他认真起来的时候,瞳仁的颜色就会变得比平时要深,足球一定还有其他的意义。
其他的意义?小羽也跟着在找,到底是什么呢
谢镜清似乎想起什么,眨了眨眼睛,或许,我知道是什么了。
祁方隅说:是什么?
谢镜清朝着人棍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候选队伍。
祁方隅恍然大悟。
李向阳也明白了,不管我们怎么折腾,管家都有候选的人可以组成第二天的比赛,反正比赛没有人数限制,但只要把他们也拖下水,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还有一点。祁方隅说,可以试探替补人员的存在,到底是固定线索,还是迷惑人的规则。
说干就干,祁方隅朝着人形蜈蚣招了招手。
一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没有了脑袋,并不影响人形蜈蚣视物,它扭曲地在地上蜿蜒爬行着,来到了祁方隅的面前。
什么事?祁方隅怀里的足球发出声音。
祁方隅说:我申请让替补下场。
人形蜈蚣说:你不行了?
瞎说什么?男人可不能说自己不行。祁方隅说,当然,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是个例外。
人形蜈蚣没有接茬他的挑衅,既然你行,那还替补什么?
祁方隅跟它掰扯,首先是我们这些队员有需要,替补人员才有存在的必要,否则就是本末倒置了。现在我申请替补全部下场,是因为不管黄队还是红队,都不再需要替补,完全合情合理。
人形蜈蚣转向黄队队员,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
王北殷看向李向阳,李向阳也很犹豫,但就像是祁方隅说的,他们继续这样自相残杀下去确实没有意义,更何况替补对于他们而言只是一群陌生人,于是他点了点头,认可了祁方隅的话,王北殷才顺着给出肯定的回答:是。
人形蜈蚣答应了,行。
它朝着人棍的方向爬过去,没一会儿,就在衣冠男人的震惊下,把他和娃娃脸男生带了下来。
你们疯了吗?!看热闹还能把自己给看进来,衣冠男人气得瞪眼,自己找死就算了,拉别人下水干什么?有病啊!
祁方隅笑嘻嘻的,是啊,就是有病呢,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衣冠男人气得要跟他动手,他立马缩到了谢镜清身后,抬手一指,委屈道:哥哥,他想欺负我!
谢镜清斜了衣冠男人一眼,不需要多说什么,他手里还残留有人形蜈蚣鲜血的匕首就是最有力的话语权。
衣冠男人知道自己干不过谢镜清,啐了一口,要下场,行,我自己选队伍!
说完,他就走到了王北殷的后面。
娃娃脸男生虽然有些不满,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只能问谢镜清:那我跟你们一队行吗?
谢镜清说:行。
于是八个人,两支队伍,又一次坐在了足球场里。
小羽说:大哥哥,管家没有反应。
不着急。祁方隅说,再等等。
规则出现了多次变化,他们坚信运气不可能会这么差,人形蜈蚣一定会有反应。
衣冠男人没看懂他们的意图,有球也不踢,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拉你下水啊。祁方隅说,你不是都说了吗?
衣冠男人怒道:你们有什么想法是你们的事情,凭什么拉着我们所有人的命一起试错?
祁方隅握住谢镜清拿匕首的手,凭这个。
衣冠男人彻底不说话了,看样子是被噎得不轻,但他并不死心,目光时不时瞅着祁方隅脚边的足球,随时伺机而动。王北殷发现了他的意图,似乎想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