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隅像是不信,又问:少爷和女主人就没出来过?
确实没有。长发女生说,知道你们有司机的线索之后,我们比之前更关注他们,就想跟你们对换信息,但很可惜,他们基本一整天都待在房间里,也就吃饭的时候出来半个小时,而那半个小时我们还都在执行其他的任务。
祁方隅哦了一声,那你们继续观察,随时欢迎来跟我们对换线索。
长发女生说:我们会努力的。
谢镜清忽然开口道:到她了。
玩家们瞬间打起精神,看向入场的位置。
管家说:有请下一位表演者安娜。
祁方隅哟了一声,还是个外国名呢。
瘸腿女人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上了舞台。
短发女生质疑道:走路都成问题了,她真的能跳舞吗?
祁方隅说:谁知道呢。
下一刻,放下拐杖后,直接在舞台上四仰八叉地摔了个狗吃屎的安娜就给出了他们答案。
噗一个男生没憋住,笑出了声,这怕不是来搞笑的吧?
上次强行跟谢镜清他们挤一条船的中年男人做出瞄准的动作,说:狙击手汇报,是紫色!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都笑了。
几个女生都皱眉骂道:恶心!
谢镜清从安娜上台后就一直在关注管家,没有看见安娜摔跤的那一幕,闻言疑惑道:什么紫色?
祁方隅冷冷地斜了中年男人一眼,说:哥哥还是不知道的好。
谢镜清就不再问了。
安娜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因为没有拐杖,双腿缺少支撑的东西,动作就显得有些僵硬和扭曲。
祁方隅微微偏头,嗯?
谢镜清问道:怎么了?
祁方隅像是有些不确定,她好像在说话。
听错了吧。许嘉云说,她可是个哑巴,怎么说话?
祁方隅微皱的眉头似乎也有些想不通,但还是坚持道:舞台上只有她一个人。
谢镜清没有怀疑他的话,而是侧耳听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她说了什么?
她说,祁方隅复述道,是谁在笑我?
几乎与此同时,安娜的沙哑嘶吼声从舞台上传来:是谁在笑我?!
她藏在面纱下的面目陡然变得狰狞,凹凸不平地顶撞着面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挣脱束缚飞奔而来,黏黏腻腻的声响在倏然安静下来的大厅里显得异常清晰。
祁方隅似有所感,她不会是
话没说完,令人毛骨悚然的撕裂声传来,安娜的头皮猛然裂开了一个大大的缝隙,仿佛在挤痘痘,从里面艰难地挤出了血瘤眼巨鱼的鱼头,长满红色瘤子的眼睛滚动向他们所在的位置,森白的鱼齿一字一句地说:是谁在笑我?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嘲笑她的人张嘴刚要狡辩,半人半鱼的安娜就像鬼魅一样,瞬间闪现在他们面前,红色瘤子在眼睛里无限放大,是你们在笑我!!!
中年男人摆手道:我呃啊啊啊啊!!!
噗嗤一口,安娜咬断了中年男人的上半身,旁边的几个男人惊恐万分,还没来得及逃跑,又是几道骨骼碎裂的声响,血肉飞溅,一个都没逃过!
安娜咀嚼着血肉,转向剩下的人,你们
一开口,就吓得距离她最近的几个女生尖叫,我们没笑!我们真的没笑!求求你放过我们!别杀我!!!
安娜却越过了女生,看向谢镜清几人,你们觉得我很可笑吗?
许嘉云脸上的冷汗直流,安娜每说一个字,他就吓得浑身颤抖一次,根本说不出话来。
虽然小东西长得是挺别致的,祁方隅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避重就轻地道,但是不好意思,刚才我们还真没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