趋之若鹜的趋?祁方隅接话,好名字。
层次感男人讪笑道:也不用说这么难听吧?
祁方隅说:我以为,没把你踹下去,你就应该要感激涕零了。
柳元趋说:都是一条船上的队友了,没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吧?
祁方隅笑了,说得像你敢动什么手脚似的。
一条船上,有三个都是他们的人,柳元趋就算想作死,也不可能选在这种时候,但他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想恐吓我?没门儿。现在船已经上了,如果没有了我,你们也缺少一个人,不符合规则,就有可能会死。
祁方隅啊了一声,有可能的意思是不确定,你不是最了解这一点了吗?
柳元趋不说话了,估计是怕祁方隅真的烦了,宁愿冒险也要让谢镜清把他给踹下去,终于识时务了一回。
另一个中年男人本来也想自我介绍,看到这一幕,直接当场变哑巴。
小船很快来到了深海,海水阴沉的色调已经将他们完全包围,看不清的未知领域仿佛潜藏着致命的威胁,一双无形的巨手在空中挥舞着扼住了所有人的咽喉,让他们连呼吸都倍感艰难,部分情况严重的人更是全程蜷缩在船里,浑身颤抖,根本不敢往外面看一眼。
许嘉云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我就知道不可能会是普通的捕鱼。
谢镜清发现他抖得厉害,你害怕?
许嘉云唇色惨白,点头道:我有深海恐惧症,连看图片都怕得慌,原本以为是在浅海,谁知道
话没说完,就有什么东西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抬头一看,发现是谢镜清脱下自己的外套,蒙在了他的头上。
谢镜清说:看不到就不怕了。
许嘉云顿了下,可是我还要捕鱼
谢镜清说:交给我们吧。
许嘉云看了他一会儿,最后一咬牙,不敢再强撑,蹲在角落里攥紧了他的外套,不好意思,给你们拖后腿了。
谢镜清说:没关系,谁都有弱点。
祁方隅看在眼里,立刻哼唧道:哥哥,我也好害怕呢。
谢镜清说:我没有外套了。
祁方隅不依,哥哥抱抱我,效果也是一样的。
谢镜清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还是伸手抱住了他,这样好点了吗?
祁方隅满意道:好点了。
柳元趋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们俩不会真的是一对吧?
谢镜清说:什么一对?
祁方隅冷眼,管得着吗?
柳元趋又闭嘴了。
齐瑶瑶看着水面,语气十分不肯定,这里真的会有正常的鱼吗?
没有人能回答她,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外出的目的是什么,整齐一致地把各自的鱼竿、渔网和鱼叉准备好,要在天黑回去之前至少捕到一条鱼。
然而当他们撕开鱼饵包装时,却有人吓得尖叫起来,啊这是什么东西?!
谢镜清和祁方隅立马停止了动作,但还是晚了,跟他们一条船上的柳元趋已经撕了一包出来。
标着鱼饵的真空包装里,装着的不是常规鱼饵,而是一块血淋淋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肉。
许嘉云听到声响,也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这个肌肉纹理,很像是人的皮肤。
他没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四周此起彼伏的都是尖叫声,甚至还有人把鱼饵扔进了海里。
祁方隅也啊了一声,躲进谢镜清怀里,我好害怕呀,哥哥。
谢镜清说:没事,都是死的。
其他人:
祁方隅是怎么想的,许嘉云不知道,但他噎了噎,还是说了一句:从第一次见到谢哥开始,我就觉得他安慰人特别没有一套。
谢镜清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