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a,打开空调。”
咖啡杯放在桌上,陈君望没有收到想象中的回应,随即被椅子上的人吓得后退数米。
“你是谁?”他说,“劫财?还是绑架?”
人影缓缓起身,高出陈君望半头的体型格外结实,简直像一具行走的杀戮机器。
虽然唐溪也不清楚董事会的某位,为什么会给自己准备这样一副躯壳。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心使然?毕竟她还没给这具躯体安装生殖器。
“陈总,好久不见。”
熟悉的清冷声线,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名字浮出水面,陈君望大惊失色,咖啡杯高高抛掷上空,棕色透明液体反射出落地窗后的霓虹都市。
他圆润宽厚的身体连跪带爬凑近门边,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不可能,撞鬼了,撞鬼了撞鬼了。”
唐溪看着他的背影,慢条斯理地拿出办公桌下做工精美的新皮靴换上,挂着讥讽的表情起身靠近。
“陈总,是我啊,唐溪。”
陈君望哀嚎一声,“不不不不,绝对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唐溪呢?你疯了吗?唐溪她,她是个一米七的女人,你一个大男人胡说八道什么?”
文件夹挨上布满冷汗的后颈,阵阵冰凉。陈君望心脏快要掏出胸腔,一个个大胆猜测争先恐后地诞生,都被他自欺欺人地飞快否定。
“你好好看看我,”温热有力的手指摆正圆脸,“拜你所赐,被设计进入元启游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又借助这具空壳回到人间的游魂,唐溪。”
永生
“哪来的诈骗犯?”陈君望强装镇定,边退后边撑起上半身,单手背在身后。
一截白皙的脚腕出现在眼前,他撑在身侧的左手被昂贵皮靴踩中。鞋底左右拧动,陈君望的骨头“咔吧咔吧”碎在肉里。
“还想装傻。”
唐溪单膝着地凑到他耳边,卸掉闪烁的智能腕表:“陈君望,长痛不如短痛。共事一场,别逼我把事做绝。”
“你你你……”陈君望牙关打颤。
他深知唐溪此行的目的。这女人现在已经疯了,被最信任的上司背刺陷入水深火热的游戏,不仅要艰难求生,还要被当成猴子供人取乐。
任谁都难以接受。
“你,能不能轻……”
淡红色液体从鼻腔喷溅而出,话还没说出口,陈君望的牙齿已经缺了半颗。
“不能。”
唐溪直截了当地拒绝,沙包大的拳头再次砸中男人敦实圆润的脸颊,手关节上传递的触感让她产生“自己还活着”的错觉。
但是,曾经的唐溪可不会如此暴力地在办公室揍人,对象还是自己的直系领导。
她听着陈君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被她揍得在地上打滚,狗一样地钻到办公桌后,又被她新来的手攥紧,拖到员工挨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