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子瑾看着她,不知为何想到了虞珧。
微微叹息,“我也不能违背父皇的命令。既没有成家,倒是能少牵连一些。”
话落,抬起刀,利刃蓦然划过两人的颈间。
鲜血溅到了晋兴怀的脸上,他有一瞬错愕,晋子瑾的声音提醒,“动手吧,踌躇不决,多留遗憾和痛苦。”
晋兴怀看着他,仍有些不可置信。
“皇兄的仁慈倒是特别。”
“兴怀要我替你动手吗?”
晋兴怀看向已经吓得喘不过气,些许抽搐的晋兴怀老母与他哭泣的儿子,拔出身边侍从的刀,断了两人生路。
晋子瑾将刀丢在了地上,水青的袍子上溅到一片血迹。漠然着神色让东福推自己离开。
晋兴怀望着他,愈发看不明白。
他是不再与他演了么。若是往常,他必要百般推辞,让他来动手。
他此举何意。
跟着出了屋,晋子瑾问他,“兴怀杀过无辜之人,回去可会净手焚香,忏悔祷告。”
晋兴怀默然一瞬,“难道太子皇兄会这么做。父皇要杀之人怎会是无辜之人。”
“兴怀,父皇若是要杀你呢?”
晋兴怀脸色微沉不语。
何利仁的府上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可抄,两人在府里翻来覆去,土都刨了几层,不过找了两箱东西。在京中官员里,算不得富裕。
晋兴怀道:“如此狡猾,莫不是藏到了老家。”
晋子瑾看着已经黑沉得点起了火把的天色,明月已经挂在枝头,“兴怀真的觉得,还有东西藏到了老家吗?”
他认为,晋兴怀知道何利仁的无辜。
只是在此基础之上,仍想要找出他有罪的证据。
“我身体不及兴怀,怕是不能陪着你继续在这空空的院落里找下去了。”
他想回东宫了。再找到半夜也找不出东西,折腾他罢了。妨碍他见阿珧。
晋兴怀心有不甘。
何利仁这官职,怎么也是个有油水捞的,如何就这么点东西。
怎么交代。
父皇又要如何在百官面前挂得住脸。
他还是随晋子瑾离开回宫了。晋子瑾若是自己走了,他可不想一个人继续找。
出了何利仁的府邸,晋子瑾看着晋兴怀先行上去马车,与东福道:“派人给这家人收个尸吧。”
“是,殿下。”
皇宫之中虞珧数着时辰,终于看着太阳落山,夜幕落下。回到殿中,在晚膳之后,连华出了大殿之后,她倒了一盏茶水,将早晨得到的纸包打开,犹豫了犹豫,倒了半包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