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文偃淡笑两声,“听着倒是怪我了。”
“如何会怪父皇,是儿臣庸碌不足以让父皇注意。”
到了柴房,李思源推门进去。
屋内,绑着人的麻绳已经丢在一边,人却没跑。
晋文偃朝地上的人看去,李思源蹲下身将她扶起,抬头看着晋文偃,“陛下,她已经昏迷了。若不能好好救治,怕是不能活命。”
说着,瞥一眼晋子瑾。
他的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晋文偃望着两颊殷红不省人事的虞珧,“按你说得治吧。”
“是。”李思源应声,将虞珧扶起来背在背上。
晋文偃吩咐跟着的粱翕,“让人给她间屋子。至少活到虞珩出现。”
“是,陛下。”粱翕应下。
晋文偃见此提步离开。晋子瑾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儿臣替父皇监督他们。”
晋文偃脚步一顿回过头,“你身体不好,不回去休息么?”
“无碍。父皇的事更重要。她若是死了,虞珩就不会来了。父皇计划的事就会功亏一篑。”
晋文偃些许怀疑地看着他,但还是没有多想的离去。
主要是也想不出他会有什么不利的心思。
粱翕看着晋子瑾。
太子殿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很担心这个女子。连他身边的人对这个南赵公主都不同。
在晋子瑾看来之前,他收回视线。去找驿站的官员再安排收拾一间屋子。
李思源与晋子瑾都跟在他身后。晋子瑾忽然开口,“还望粱翕公公,能让人将屋子安排得离我近一些。”
粱翕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他。
神色探究地看着他。他已经这么不掩饰了吗?
晋子瑾知道粱翕从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事禀报给晋文偃,除了给他自己惹麻烦没有任何好处。
粱翕没有应声。但跟着驿站官员选屋子时,选了个在晋子瑾屋子后头的。
说起来是光线更好,易于病体的恢复。
粱翕并不完全算是晋文偃的人。
明面上他就是晋文偃身边的近侍,事事听从,效忠。实则有自己的行事风格。
晋子瑾如此试探过之后。知道,他是个可以拉拢的人。
他曾在晋文偃身边选择救过虞珧,就说明他与晋文偃并不是一路人。
进了收拾好的屋子,李思源将虞珧放在床上,小心地将她放好盖上被子。回头看着粱翕,“望粱翕公公能叫人来照顾着。”
“嗯。”粱翕应声。
晋子瑾在一边,目光落在虞珧身上,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担忧与疼惜。憎恨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