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目光落回棋局。
晋文偃落下子。
“毕竟是南赵的公主,朕也该给南赵一个交代。虽然疯了,但若是生个孩子下来,也不算朕怠慢南赵了。”
虞珧眼里倏然的惊喜。神色落入晋子瑾眼里。
二人就棋局下了有一会儿。
直至晋子瑾道:“儿臣输了,不及父皇棋艺精湛。”
晋文偃一阵畅快的笑声,与他道:“回去吧。”
晋子瑾告退离开。
晋文偃又让虞珧坐到他对面,与他弈棋。
晋子瑾走远后,回头看了一眼。
东福出声,“殿下,就这么走了吗?”
“我提醒过她。可惜她不听。既是如此,神仙难救。回去吧。”
虽如此说,东福却能察觉到他身上的一股郁气。
他亦回头看去,心中叹息。
陛下不是谁都能忤逆的,虞氏如此想要恩宠,确实难以阻止。
殿下也不希望看到吧。
就如,曾经的皇后娘娘一样。执迷不悟。
入夜天空薄云重重,半遮半掩着明月。使得月色愈发晦暗不清。太阳殿的内寝之中,烛光明晰。虞珧素衣坐在床里侧,手指揪着衣襟,满脸忐忑不安。
晋文偃沐浴后回到内寝,在床边坐下。
看着满脸不安的虞珧,“怎么,害怕?”
虞珧抬头看他,不知说些什么。
这样的决定,是否真是对的?
若孩子真能成为太子,未来继承晋国大统,可能使得两国关系进一步增进。
若不必战争,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她按捺下心中忽然升起的怀疑,摇了摇头。
然而此时身下蓦然涌动一汩暖流,转瞬之间染红了素白贴身的薄裤。
癸水。
来得如此正当时候。
虞珧倏然惊慌,她慌忙地在心中计算着本该来的时间,可却似乎总是不准时的。
在她来到晋国后,就再没准时过。
她看向晋文偃。
他亦看到了她沁红的薄裤,皱着眉头,神色厌弃,“不知道日子吗?”
“倒也是,你一个疯子,如何还会计算这种日子。”
晋文偃站起身,似乎不想多看一眼。
“粱翕,送她回去。”
虞珧微红眼眶,想要取衣物来遮掩。可一动作,血液流出得便更多。
粱翕疾步进屋,见到尴尬的场面,当即取了衣裳遮掩住她那沁红之处。扶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