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儿只是见识少了,悟性却很高,立即反应过来
“是了,还记得我小时候,村里很多叔伯都到郡上来修城墙,每天管吃喝不说,还发十文工钱,一修就是好几年,想来花费也不少。”
“是这么个理。”
“阿修,我也是村里长大的,你也是村里长大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懂,你却什么都懂?”
这……这是个灵魂拷问。
“我书读得多。”
“那你回头教我认字,等我认识的字多了,我也看书。”
“好呀。”
城里过道窄,两边都是商铺,商铺门口往往又叠着小摊贩,还人来人往的,赶驴车实在不方便,赵锦儿怕碰着人,咬咬牙又交五文钱,把驴车寄放在驿站。
小两口步行去找秦鹏所在的木匠铺。
找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找到铺子,没想到关门了。
“不应该啊,郡上不比乡下,这会儿多热闹,街上的铺子都开着,这铺子怎么恁早就关门?”
跟旁边的干货铺老板娘一打听,原来是隔壁街新开了一家木匠铺,那家铺子为了抢生意,不管是成品还是工料都比这家开价低,开张不过短短几日,把这边生意抢了大半。
“铺子晚上开着熬油费火的,成本可大,周师傅就带着徒弟们都回去歇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秦鹏被砸得头破血流,该不会跟那间新开的铺子有关吧?
做买卖的,为了抢生意大打出手是很正常的事。
秦慕修又问,“大姐可知周师傅和徒弟们住在哪里?”
老板娘三十大几,做秦慕修的娘绰绰有余,却被这么英俊有礼的小后生喊一声大姐,登时笑得像朵菊花。
“就在后街大杂院,这边照直走到头拐个弯儿就是,好些乡下来做工的都住在那边。”
“多谢大姐。”
说话越来越不正经
小两口找到大杂院的时候,秦鹏正在院子里做柜子,满头满身都是木头屑。
两人看得有些心酸。
漂泊在外的游子生活从没有容易二字,秦鹏只是报喜不报忧而已。
“二哥!”
秦鹏一抬头,惊呼一声,“你们怎么来了?”
连忙放下刨子墨线,上前轻轻拍了拍秦慕修的肩,担心之情掩饰不住,“你能出远门吗?”
“近来感觉身体好了大半,锦儿说郡上的大夫医术高,让我过来找个大夫再看看,把病根铲了。”秦慕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弟妹对你真是没得说。”秦鹏赞许的看了赵锦儿一眼,又问,“你俩怎么来的,什么时候到的,吃了吗?”
“赶自家驴车来的,刚到。”
“赶一天路,肯定饿了吧,二哥带你们下馆子去!”秦鹏脱掉脏兮兮的外衣,拍拍头上的木屑。
“不用不用,二哥这里有炉灶吗?我给你们揪点面片子就成。”赵锦儿怕秦鹏花钱,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