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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护工顾不上林惜颜的惨叫,赶忙拨打了报警电话。
那男人很快被抓住,又被查出他正是前几天给路语栖寄死老鼠的那个人。
但那男人患有精神分裂症,没办法给他判刑,只能由精神病院留看,一辈子都不能出来。
闹剧结束后,墨寒睿才敢去找路语栖。
他站在路语栖公寓楼下,指节悬在门铃前几厘米处,迟迟没有按下。
路语栖提着垃圾袋正要去扔垃圾,开门的瞬间却对上墨寒睿猩红的眼睛。
她后退半步,拧着眉头不悦开口:“墨先生,我说过别再找我。”
“我只想从你这里要一个答案。”
墨寒睿嗓音嘶哑得厉害:“我想为我之前对你的所作所为赎罪,你……”
“墨寒睿。”
路语栖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叶南栖早就死了,你该赎罪的对象不是我。”
墨寒睿喉结剧烈滚动,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可你就是叶南栖,为什么不行!”
“那又怎样?”
路语栖猛地甩开他的手,购物袋里的橘子滚落一地,
“系统抹杀我时也抽走了我对你的感情,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看过一场电影的路语栖。”
“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突然失控般按住她双肩:“我可以把我所有财产转让给你,我可以跪下,只要你想……”
“我要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路语栖轻飘飘的五个字像利刃刺穿了墨寒睿的心脏。
路语栖掰开他颤抖的手指,和他擦肩而过,最后一句话随着风飘进墨寒睿耳中。
“叶南栖用命来赌你的爱,现在该轮到你自己消化这个教训了。”
两周后,北海别墅。
咸涩的海风卷着浪声扑进窗户,墨寒睿倚靠在沙发上。
茶几上的威士忌空了大半,手机屏幕定格在他最后给叶南栖在海边拍的照片——
“栖栖……”
他摩挲着遗书泛黄的边缘,将大把安眠药混着烈酒吞下。
“怎么办,我连你的幻觉都想象不出来了。”
第二天,谢家别墅。
“干杯!庆祝我的第二家酒馆正式开业!”
谢婉欣举着香槟满场飞窜,谢时仟默默将路语栖手边的红酒换成果汁。
电视新闻突然插播快讯。
“墨氏集团前总裁墨寒睿于今晨被发现在北海自杀身亡……”
路语栖叉子掉在瓷盘上。
镜头扫过别墅全景,最后定格在茶几的遗书特写——
这个世界没有栖栖,我去找我的栖栖赎罪了。
路语栖重新拾起叉子,手却有些微不可察的颤抖。
“需要换台吗?”
谢时仟注意到她情绪有些失控,凑到她耳边问。
谢婉欣和路言昭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关切的看向路语栖。
路语栖摇摇头,朝他们安抚一笑,转头问谢时仟:“你刚刚说的想学吉他,什么时候开始?”
谢时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随时都可以。”
路语栖轻笑出声:“那我教你。”
她端起果汁与众人碰杯,电视中北海的浪潮声中终于退成遥远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