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诶,她也盯着林听晚的脑袋顶看了眼,疑惑,她不掉头发吗?
“你要睡觉上楼睡。”古月伸手,戳了戳林听晚,“趴在这儿不舒服,等会儿腰酸背痛的。”
林听晚支起脑袋,人很恍惚:“我不困。”
想起楼上那间休息室,她招呼正在收拾凌晨营业残局的员工,“你这两天有时间帮我联系一下家居公司,把床换掉。”
“好的老板。”员工一头问号,好好的干嘛突然要换床。不解,但照做。
关桥嘴快,问了出来:“突然换床干什么?塌了?”
古月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咬牙切齿:“把嘴闭死吧你,少说两句。”
“唔唔唔……”关桥挣扎两声,闭嘴了。
林听晚:“就是突然想换了。”
那张床有了一些会影响她的记忆,她不想留着。和季琛的事她也不想拖,心里有疙瘩,过不去就是过不去。
她不会劝说自己和气生财,也无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要是她真能那么容易放下,当初也不会和父母闹成那样的结局。
季琛说要先爱自己,好,她听话,先爱自己。
让她不高兴,她就不要了。
在吧台上坐了会儿,林听晚的腰有些受不住,跑去角落的卡座沙发躺下了。
昨天晚上她很尽兴,前座未有的尽兴,虽然结果是不出所料的腰疼。
古月和关桥坐在吧台,扭头盯着林听晚看了会儿,小声讨论,对齐了八卦的颗粒度。
“吵架?”关桥拔高音量的一瞬,又立马缩了下脖子挡住自己的嘴巴,自顾自地呢喃,“她该不会真的要和季琛离婚吧,那我爸妈不是又要给关昭许……我不同意。”
古月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同意什么?”
关桥:“我不同意他们离婚。”
古月无语:“没人说他们要离婚。我把我的名字送给你吧,这么会胡说八道。”
“他们闹成这样,最后的结果不就是离婚吗?你看看,她现在连季琛住过一晚的床都要换。”
“万一只是弄脏了呢?”
“……什么弄脏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开车。”
古月:???
瞪大眼睛看着关桥一脸义正辞严出警的样子,古月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发不出一个音节。
有一种被冤枉但又毫无还手之力的无助感。
喝了一口柠檬水,她反应过来不对:“等等。”她疑惑皱眉,“和关昭许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人,还能再乱一点吗?是嫌现在不够乱吗?
提起这件事关桥也很烦,尽管最后因为女方家庭缘故,关昭许没能和对方成功扯上法律关系的证件,但她父母真的一门心思要给关昭许挑一个家庭不错的漂亮老婆。
虽然她打电话闹过,甚至独自一人跑去十年没有去过的庆岭,试图和父母面对面谈谈,结果因为迷路被关昭许拎着衣领子从警察局带出来。
丢脸又狼狈。
“你不知道林听晚是关昭许的前前任结婚对象吗?”关桥拿起柠檬水发现杯子空了,伸长胳膊去够离自己有那么几十厘米远的柠檬水壶。
古月想了想,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这件事又好像没有:“这很重要吗?你都说了是前前任了。你能不能起来走两步?非要这么高难度的姿势吗?”
啧了一声,她下了高脚凳绕过关桥,把柠檬水壶拿过来,“你也腰疼啊?”
关桥:“……”
“太遗憾了。”她幽幽道,“我没有性。生活。”
古月:“谁管你。”
关桥给自己续上一杯柠檬水,把高脚凳转了半圈,背靠吧台,捧着漂亮的玻璃杯,看着躺在最角落玩手机的林听晚:“没别的,我就怕她和季琛离婚了,我爸妈又跑去找她,苦口婆心邀请她和关昭许结婚。”
“放心吧。”古月扭头看了一眼,“你哥同意,枝枝也不会同意。”
关桥偏头:“为什么?”
古月:“婚姻是什么奇石珍宝吗?还结第二次。”
关桥想了想,点头:“说的也是。”
“再说了。”古月伸手,和她碰了个杯,“枝枝真把离婚协议甩季琛脸上,你觉得季琛会放人?”。
接下来一个星期,季琛中途因为公司的事回了一趟庆岭,两天处理完,又飞回英国。
卫择都有一种他又要回归最开始和林听晚结婚时候的状态,基本上待在英国。
他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季氏最近几个月动荡明显,需要处理的公务也非常多。季老太太都说了拦着他点,别整天往英国飞。
手机弹出提醒时,卫择刚从市场部办公室出来,一只脚刚踏进电梯,就看见消息提醒——季琛自己订了飞英国的机票,登机时间是四十五分钟后。
“我靠?”他没忍住骂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