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添捻了捻手指试图缓解这尴尬又暧昧的气氛,他别过头不敢再看秦钰,应道:“臣自不会食言。”
秦钰眼含笑意看着楚添,问道:“那便好,眼下也无事,不如大人帮我想想该送个什么礼物给心上人?”
楚添支吾回道:“不知殿下的心上人……性子如何?有何喜好?”
“性子嘛……温柔体贴,就是固执了些。这喜好,应当是喜欢小孩子的。”秦钰噙着笑意看着楚添,将他的紧张慌乱尽收眼底。
“殿下恕罪,臣的确不知该怎么讨姑娘欢心,这送礼物一事,殿下还是再请教旁人吧。”楚添不知想起了什么,耳根通红,他慌乱起身,拿起了桌上的茶盏,猛灌了一口。
“其实我也不知他现在到底喜欢什么?他心思藏得深,也不肯跟我说实话。”秦钰站起身走到楚添身后,看着他单薄的背影,明明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边。
不知怎的,秦钰今日从宫内回来,总觉得楚添心事重重。
秦钰伸出手去碰楚添,指尖即将触碰到的刹那,他却蜷起手指,继续说道:“从前,他什么事都跟我说,但现在……也许是分别得太久了,虽然如今时常相见,却总觉得不似从前了。所以,我也很想问问,他现在……最喜欢的是什么?”
“殿下……”楚添话音未落,手中一松,茶盏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飞溅的瓷片落了满地,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楚添背后一僵,死死咬住了牙关。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告。”门外传来沈平的声音。
楚添的心悬在半空,他不敢回身去看秦钰,只是颤颤巍巍向前挪动了几步,沙哑道:“何事,说吧。”
沈平回道:“赵王……庶人秦铮想见您一面,宫里已经应允了。接您的马车停在府门了。”
楚添悬着的心猛然一颤,他颤抖着打开了门,冲着沈平吩咐道:“走吧。”
沈平替楚添备好衣衫,跟在他的身侧。
楚添则犹豫地迈出屋门,从始至终都未回头看一眼秦钰。
直到马车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响起,楚添才终于回神。
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往日与秦钰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走马灯似地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让他悔恨交加。
他早该明白的。
秦钰一次次的触碰,一次次的温柔,毫无保留的坦诚以及不求回报的原谅……
这些,浅显意见。
是他自己蒙蔽自己,是他自己幼稚的把这些当做寻常。
是我的错。
楚添忽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