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在纪千星肩膀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可下巴还是不免出镜。
人怎么能一天内在一个人身上翻两次跟头。
楚茉矢口否认:“这不是我。”
“这不是你?”谢南萧气笑?了,“楚茉,你真?当我是个瞎子!”
“你让齐司禹亲你,让许冠清陪你吃饭,让纪千星抱你,还要对?着我说喜欢。”谢南萧的心像是被捅破一个大洞,喜欢和着热血向外漏,嘲笑?他心底里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想到兄长对?联姻的遵守,对?他争取爱情的漠然;想到父母对?他年少时寻找爱情的不屑一顾;想到之前他被楚茉三言两语蛊惑,沉溺于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她的解释,刚才甚至傻乎乎地向她求爱。到头来,他拿心喂狗,被她耍得团团转!
谢南萧的眼睛红得让人害怕,楚茉低声吼道:“谢南萧!别在这里发疯,我们该出去谈合作了!”
谢南萧扯出一抹嗤笑?:“去他妈的合作。”
唇瓣像被一头野兽撕扯,这个吻夹杂着不顾一切的决然,倾注着谢南萧的怨愤,那?股浓烈的情绪借助痛在她的神经里游走,他曾经用缱绻至极的吻勾起她的渴望,如今又用汹涌野蛮的吻诉说他的愤怒。楚茉的推拒不起效果,她竖起的双臂几近徒劳,当她放弃挣扎之际,唇瓣上的力度又转为春风化雨,丝丝绵绵地侵入她的心。
她再次感?受到谢南萧给予她的快乐。
那?是一种本能的、生理性的、不需要思考便能感?受到的快乐。
【滴滴滴,谢南萧好感?度下降为55】
“小茉。”谢南萧按着她的头,喘息着说,“你真?的很残忍。”
楚茉一阵火大。
装得再纯,再小白花有什么用?谢南萧的好感?还不是说掉就?掉。
既比不上纪千星听话纯良,又比不上许冠清引人怜惜,也比不过齐司禹进退有度的勾引和爱。
他一个花花公子,想从她身上赢得1v1爱情,做梦!
楚茉平复跳动的神经末梢,冷冷道:“我说这不是我,你爱信不信。”
面前还是那?张纯欲的脸,昔日那?个会抱着他说喜欢,说依赖的楚茉却?消失了。
谢南只觉心被撕扯成两半,他握紧楚茉的肩膀,声音止不住颤抖:“你怎么能这样?我为了你去截胡投资商,为了你和齐司禹斗个你死我活,我为你做的这些,你都看不到吗?”
项目在她来之前启动,和齐司禹的竞争也非朝夕,何谈为她而做。
楚茉拨开他的手,举起袖子擦了擦湿润的唇:“谢南萧,你根本不会爱人,你只爱为爱感?动的自?己?。”
从20岁到现在,“你爱我吗”成为谢南萧听过最多的问话,与之对?应,“你从来不爱我”出现的频率不相上下。
他回?想着那?些模糊又娇俏的,和他调过情的人,能回?忆起长相的寥寥无几,能回?忆起面容和名字的凤毛麟角。
他像个守财奴,收走一颗颗心,却?游戏人间,吝啬给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