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吻温柔缱绻,沿着脸颊的弧度滑过,湿滑的触感堪比泪痕,蜿蜒向下,一路跑到嘴角。
超过防线的距离,她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
克制又疯狂,一丝一毫的主动都足够成为他吞她入腹的理由。
分秒被无?限拉长。
楚茉脑子空空,内心却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
想咬上去。
想尝尝齐司禹的血是什么?味道。
温热的呼吸停了许久,最?终只是点?了点?唇角,纵容又无?奈地叹息:“宝贝,再多想起?来一点?吧。”
“我快忍不住了……”
电量32这次是真翻了
“快走快走,她来了。”
“哇你?怎么还吃啊,当心她过来把这杯牛奶扣你?头上!”
“把饼干都拿走,不给她分。”
小姑娘站在门口?,粉雕玉琢的小脸冷得吓人,她熟练地无视四散开来朝她做鬼脸的小鬼头,径直略过被?小鬼头洗劫一空的餐盘,掂起脚尖去够讲桌上的包装袋。
小孩子的身高还不足讲台一半,手臂奋力伸长,小小的身体绷成?一条笔直的线,离讲桌仍有一段距离。
门口?传来不怀好意的嘲笑,几个小鬼头躲在门框后,见她看过来,你?推我搡地跑了。
小姑娘漠视片刻,等教室内重新安静,才挣扎着爬上一旁更低矮的小桌板,站在上头往讲桌一望——
空的。
楚茉静静注视着幼时的自己。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知道自己身在梦中?,却又?无法掌控这个梦境。
许多年没有梦到福利院里的日子,零零碎碎的记忆和?极力遗忘的过往竟一簇簇破土而出。
比如她其实是个孤儿,性?子又?硬又?倔,比如她常年被?孤立在外,福利院里的老师和?同学都不喜欢她。
她就像是一株野蛮生长的杂草,不被?任何人期待,却又?活得好好的。
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会?牢牢记住那几个小孩的脸,再寻机一个个报复。
但五岁的楚茉,会?怎么做呢?
梦境仿佛连着她的思绪,课桌上的小姑娘突然跳下桌子,朝门外跑去。
楚茉跟着小楚茉,穿过走廊、穿过花园、穿过秋千,身旁的场景一点点褪色,泛白,好似播到尽头的老胶卷。
周围的景色一圈圈缩小,只剩小楚茉面前的那棵榕树。
那是福利院后门的一棵榕树,据说比福利院的寿命还要?长,每到盛夏,华盖亭亭,没有玩具的楚茉最喜欢在树根旁捡榕树叶,看看这片,翻翻那片,选出最端正的一片塞进她的日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