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整个岛上的通信干扰设备也尽数打开,以防止天开语向外界求救。
刀夺烽的确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
然而无论他怎么算计,也绝想不到,他所要困住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时空交错产生出来的异类。
以天开语的能力,脱离这座看似壁垒森严的悬浮岛,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双方的勾心斗角中,终因刀夺烽对天开语的估计不足而导致他将面临最终的失败。
在“邀月筑”里天开语不但见到了那个绝色美女,还看到了在刀夺烽处曾经被他种下“幻镜蚀心”的六名美妇。
此外大量的侍从也无一例外地为面貌姣好的女子。
除了他自己,这大厅当中居然没有一位其他的男性!
“妈的,看来那姓刀的家伙存心要老子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在一众列队的女人间穿行,天开语边品味她们的姿色,边在心中骂道。
从踏进大门,到观赏整座“邀月筑”,自始至终,以那绝色美女为首,其余六人为伴的七女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重新转回大厅后,天开语在中间的主位坐下,凝视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心中却在想着,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些名为服侍,实为监视的女子。
一切对外的通讯都已切断,现在已经不可能与雪儿联系上了,不知道她是否又在焦急地四处寻找自己……
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再不行动的话,只怕云儿和裴将军一系的人会有麻烦——看刀夺烽那样急着将自己送人这温柔的陷阱中,便知道一切有碍他们行动的因素已经被他们排除得差不多了。
怎么办呢?
有了!
天开语突地心头一亮——怎么自己将这么重要关键的人物给忘了呢!
一想到那人,他心中便有了定计,心情也一下放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把将那绝色美女搂进怀里,托起她俏丽的下巴,望着她幽幽泛波而略带迷茫的美眸柔声问道。
“诗梦,诗梦……”美丽的女郎羞涩地垂下了眼帘这个男人的目光怎么这样深邃,像是能看到自己的心里面去一样一种莫名的感觉再次从诗梦内心深处涌出,那些曾经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奇怪影像似乎又在眼前浮现出来。
啊——又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总好像有事情记不起来呢?
彷佛生命中丢失了一块似的,究竟自己忘记了什么呢?
天开语轻叹一声,挥手道:“你们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跟诗梦单独待一会儿……
那些女侍们立刻表现出受过严格训练的素质,顷刻间便从天开语的面前消失得干干净净,整座大厅里只剩下了天开语和诗梦。
“来,让我为你进行心灵的引导。”天开语说着轻轻拦腰抱起了秀眉微颦的诗梦,大步向楼上走去。
同一时刻,在梵衣色的办公室里,刀夺烽正小心翼翼地向他的上司——不,应该说是他的主人汇报关于天开语的情况。
听完一切后,沉静了良久,那高大的椅背才转动起来,将坐在后面的梵衣色带向前面。
“你不是原来预备了几个借刀杀人的方法吗?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呢?”梵衣色像是梦游一般低声问道,苍白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目光只是盯在面前桌案上的那尊雕塑上。
刀夺烽忙解释道:“当然,借刀杀人的确是很理想的方法,不过夺烽以为,这样的做法难免会有种种的后遗症,参与的人越多,收尾的处理也会越复杂,尤其是这次这样重大的事情……”
“哦?”梵衣色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
“所以我想,是否可以利用天开语嗜好女色的弱点,让他自行油尽灯枯、绝髓而死……”刀夺烽咬着牙说出自己的想法。
说心里话,他实在是憎恶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很久了。
“是么?说下去。”梵衣色几乎看不见动作幅度地点了下头道。
“虽然上回他表现出异乎常人的禀赋,但是这回不一样了。”说到这里,力夺烽停了一下,似乎为了增加接下来说话的份量。
“这次我安排的人无论是从数量还是素质方面,都是上回的几倍,而且在那‘邀月筑’的暗处,我已经布署了许多特殊的药物和装署……”刀夺烽说着似乎眼睛出现了天开语那因消耗过度而变得干枯萎缩的身骨,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这样一来,即便日后追查,也可以说是因为他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对各方面都不会产生关系!”
他最后总结道。
“唔……。梵衣色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能确定他的确不通武道?“上趟见面时天开语带来的不舒服感觉宜到现在还影响着他的情绪。
“当然。”刀夺烽干脆地答道。“这个人确实很奇怪,有时候的表现镇定得过了头,说话也时不时露点锋芒,不过——,‘他笑了笑,轻轻按动腕间通讯器的一个按钮,得意道:”我们安插的谍秘已经证实,这家伙的确是个除了医道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怪物哦,当然,还有他对女色也很有兴趣。“
门开了,一身戎装的左蓝珂从门外走了进来。
卓映雪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天开语居然再次消失了!
据她所知,从中午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天开语了。
在调动了庞大的谍秘网仍得不到他的消息后,她开始感到一丝恐惧正慢慢自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