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个女人的嘴脸,江衾影差点又泛起恶心来。
罢了,就像警官所说的,她人没事就行,无需追究太多。
江衾影拿了张毯子披在身上便在电脑桌前坐下,点开教程开始自学语言。
她学的是小语种法语。
高中时她凭兴趣选了这门语言,可能是比较有语言天赋,当时没费多少劲就学了个皮毛,但上了大学之后荒废了,之后机缘下练习过个把月口语,后来又继续荒废了。
直到两年前,她深深意识到自己是个废物,确切的说是个徒有其表的美丽废物,像是突然觉醒了一样,她开始废寝忘食地努力起来,往自己空空的脑袋里硬塞知识。
好在不是个榆木脑袋,她决定把语言捡回来后,练习再练习,这边线上自学着,那边兼职教法国人学中文,学以致用知行并进,实现完美闭环。
学了一个小时后江衾影上床睡觉,凌晨快1点手机闹铃响了,她迷糊糊地睁开眼,挣扎着起来,走出房间穿过客厅去卫生间洗把脸。
冷水泼到脸上,赶走了瞌睡虫,神志总算清醒了。
这时,玄关处有了响动。
江衾影走出按亮客厅的灯,看到父亲江柏龙弓着身子正在脱鞋,她走过去,“爸爸,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柏龙回道:“今天处理了一批大闸蟹,搞得比较晚。”
换上室内鞋后,江柏龙直起身来,正欲把身上的大衣脱下,他嗅嗅,又道:“影影,你离我远点,爸爸现在身上一股蟹味。”
江衾影笑道,“我又不嫌弃。”
接着伸手帮他拉了把袖口,帮他卸下大衣。
“等会儿你这外套可别跟着其他衣服扔进洗衣机里了,不然妈妈准说你。”
“嗯,知道。”
等女儿走回房间了,江柏龙才一手撑着腰,一手捶后背,嘴里闷哼一声。
这老腰呦。
江衾影打开teas,上线,开始给她的学员elise上中文课,elise人在法国,因为要配合她的时间,她便凌晨一点到三点给她上课。
牺牲了下规律的作息,好在报酬丰厚。
等给老外上完课,她关了电脑,伸下懒腰,呆坐着放空了一会儿。
凌晨三点是这个小区最静谧的时候,再过俩小时下面楼洞就会响起“吱”的开门声,接着会有一阵窸窣的金属和车链条的交杂声,那是住在一楼的老头骑上他那辆年代久远的老式自行车出门晨练去了。
江衾影心算了下时间,又设置了个三小时后的闹铃,躺回床上抓紧时间睡觉。
这两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见缝插针地休息,在出租车上,在动车上,在舞蹈室,但凡有能休憩的条件,她都能入睡。
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厉害本事,就是单纯累了而已,人只要够累够困,站着都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