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傅宴舟在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候,眸子紧了紧。
虞汀晚更吃惊了。
“怎么会是宴舟?你那个时候对宴舟就?”
她似乎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这么说来,阁楼上的那个新婚人偶,也不是你和赵鸣鹤,而是,你和宴舟?”
林知晚轻轻“嗯”了一声。
随后道。
“现在已经碎了。”
虞汀晚语气听起来十分可惜。
“我当初还以为是你舍不得赵鸣鹤,所以在答应嫁给傅宴舟之后,你就做了那个陶瓷人偶,为了弥补你心中的遗憾。
当时,妈妈还觉得对不起你来着……”
林知晚见妈妈一脸愧疚,笑着说到。
“就是一个玩偶,随便捏着玩的,何况现在已经碎了。”
林知晚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可落在傅宴舟的耳朵里,却在他心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想起方才那一幕。
他的感觉没有错,林知晚确实是故意将那个人偶砸碎的。
傅宴舟敛起眉眼,轻手轻脚离开。
门外人影闪过,林知晚看见了。
一旁的妈妈还沉浸在林知晚刚才说的那些故事中。
“妈妈之前还遗憾你和宴舟之间一点都不浪漫,不像我跟你爸爸,现在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林知晚看着面前的母亲。
年过四十,看上去,状态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爸爸他……隐瞒得很好。
不知道妈妈知道真相以后,会不会无法接受。
但现在,她已经决定帮哥哥拿回林氏控制权。
他们和爸爸,总有一天,要撕破脸。
到时候,妈妈如果从别人的嘴里听到,只会更加难过。
林知晚看着化妆桌前,细细擦着保养品的母亲。
妈妈还在哼着昆曲。
林知晚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妈妈,我好久没有看您登台唱昆曲了。”
虞汀晚稍稍愣了一瞬,随后看着镜子里的人。
她抬手抚摸自己眼角的细微皱纹,笑着说道。
“妈妈老了,哪还能上台?”
林知晚看出妈妈眼里的遗憾。
她想,如果妈妈能重新登台,找回其他寄托,不再将生活所有重心,都放在家庭上,那或许到了知道真相的那天,就不会那么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