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时,沈槐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他险些被那个小白眼狼钉死在床上,成为人界第一个死在徒弟榻上的仙尊。
裴知聿察觉到沈槐已经醒来心花怒放的凑上去捧上自家师尊的脸亲个不停。
沈槐心烦极了一把推开裴知聿,有气无力斥责道:“你出去!”
裴知聿摇摇头,得寸进尺的蹭上沈槐的脖颈,咬耳朵道:“师尊,你好狠的心啊,都不疼知聿……”
裴知聿将沈槐抱起,严丝合缝的揽进怀里轻轻颠着,强装委屈道:“我该想到的,师尊惯会用完就丢……”
“得了知聿的身子就不珍惜了,知聿心心念念的不过一个道侣契,师尊明明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给知聿。”
沈槐浑身酸软,倚在裴知聿怀里暗暗磨牙,不是!这是作甚啊!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更吃亏啊!
沈槐已经免疫不少,毕竟这么多天以来,陪裴知聿度过的每一次情热期后,他都会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委屈巴巴的向自己索要道侣契。
沈槐拍拍裴知聿毛茸茸的头:行了,男人要学会知足。
裴知聿不开心的撇撇嘴,“是知聿让师尊不舒服了么?”
“知聿都听师尊的好不好?”
说起昨晚沈槐恍惚。
沈槐想起裴知聿发狂的模样气从中来,一巴掌落在裴知聿头上,理所应当道:“你现在快些给我出去!为师需要静静。”
裴知聿揉揉头好笑的望着沈槐,幽幽道:“师尊你忘了么,这是知聿的寝宫。”
沈槐拎起一边的枕头朝裴知聿狠狠甩过去,“我管这是谁的寝宫,你快给我出去!”
裴知聿悻悻的看向沈槐,见自家师尊气鼓鼓的背对自己,念着昨夜自己似乎真的有些过分,裴知聿灰溜溜的站起来,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偏殿。
冷漠无情沈小槐:“……”你再拿出这模样试试呢?
*
裴知聿站在主殿上,昨天与沈槐打牌的两坨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连季在心里默默腹诽,他们这个妖皇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清早不进去陪着琼上仙尊折腾他们这些下属干什么啊!
被牌瘾折磨得手痒一夜未眠的炎冥眼巴巴瞅着裴知聿,斟酌再三道:“殿下,不知琼上仙尊在干嘛?”
裴知聿不悦的瞥了炎冥一眼,“你有事?”
炎冥瞧不出裴知聿的冷脸,正想说什么反被连季一把捂住嘴。
“殿下,炎冥他没有旁的意思。”连季望着裴知聿越发阴沉的脸,笑得比哭得难看,道:“殿下,琼上仙尊真是个妙人!”
裴知聿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和善不少。
“哦?说来听听。”
连季:“……”不是,妖皇殿下你别这样,太不值钱了真是太不值钱了。
炎冥来了精神,一双红眸“唰”的亮了起来,“殿下,琼上仙尊好香啊!”
裴知聿:“……”
裴知聿气极反笑:“滚出去,谁准你们进侧殿的?嗯?”
连季忙为裴知聿顺气道:“殿下息怒,我们这不是怕琼上仙尊无聊,所以想着去陪陪琼上仙尊么,绝对不是因为琼上仙尊生得好,我们想要多看几眼。”
裴知聿:“……”蠢东西!讨人嫌的蠢东西!
连季喃喃出声:“殿下,将琼上仙尊日日关在侧殿也不是办法啊,成日郁郁寡欢也不好——”
炎冥接过话茬,“没错,妖皇殿下,我瞧着打牌的时候琼上仙尊挺开心的,不如你就放我们两个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