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道雷声。
打雷声源源不断……
容宁抱紧自己,手已经不听使唤,下意识去摸戒指找安慰。
明明再熟悉不过的手指,现在却觉得陌生,指尖摸过去却什么都没摸到。
戒指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他没有再取下来过。
容宁疯了似的在床上翻找。
枕头下面,床边,床底下……
没有戒指,哪里都没有……
这是江莫寒送他的定情信物。
江莫寒?
江莫寒……
是谁……
越想,脑袋越疼,喉咙中挤出一声崩溃的惊叫,容宁昏死了过去。
幸好晕倒了,如果一直清醒,那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雷声要怎么熬得过去。
第二天,进来打针的还是昨天的护士。
“昨天下雨了吗?”经历昨晚的惊吓,容宁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小脸煞白。
“没有啊,冬天这里不下雨,下雪。”
“怎么,怎么会有雷声?”
“雷声?”护士摇摇头,手里摆弄着输液管,“没听到雷声,你做梦了?”
容宁半阖起双眼,虚虚地盯着天花板,声音绵沉无力,“没做梦……”
怎么可能是做梦。
有人在吓唬他……
“护士姐姐,你打的是消炎针吗?”容宁感觉小臂一紧,眼神微动,视线却没有离开天花板,悠悠地问了句。
护士盈盈笑着,“是啊,不然伤怎么好?”
她说了同样的话,打针是为容宁的身体好。
“可是……”打完针他就记不清江莫寒了,今天醒来连名字都模糊了。
“别可是了。”她把扎好针的容宁的手腕塞进被子,“睡吧。”
护士的话就像咒语,刚说完,容宁就睡过去了。
没一会儿,江怀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胖医生。
他扫了一眼熟睡的容宁,嘴角勾起,不屑地喘笑了声,头侧向医生,“效果不错,给你一周时间,让他把以前的事都忘掉。”
“没问题。”医生沉声应道。
这一周,容宁白天打针睡觉,晚上承受着雷声的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