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天劫吗?
摸了摸小腹,完好无损,没有一点受伤的迹象。充沛的力量蕴藏在她的体内。稍一动用,便驱动她冲天而起,直面那无穷无尽的浩荡威压。
“把仙令给我吧,昆仑之主,我也不愿伤害你啊。”
轻笑,自寰宇深处传来,是在嘲笑吗?
夏安安紧锁细眉,方才的一幕,如今的一幕,似曾相识的旧记忆。莫非这些都是……都是诞生自自己记忆的幻象吗?
自己可是度过了六重劫厄的度厄大修,要觉得天劫有用,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哼……魔尊重楼,不论你有什么花招,尽管用来吧!”
“真是不懂风情啊,也罢,这便是你所想要。”
一阵雷霆坠落,旋即又是一阵,密密麻麻宛如织网那样密不透风,将天穹之间的女修吞没。金色的,紫色的,红色的,流转着斑斓色彩的华光,将世界燃烧。
无穷无尽的度厄雷劫延绵了下去,每一次的催磨,都震撼着这一片虚妄的世界,此时此刻,连时间都失去了意义。
深邃,煎熬,每一次雷电劈落,夏安安不得不咬牙坚持,直到最后一点力气被抽离殆尽,坠落地下,任凭着这虚幻的身躯被折磨殆尽,分毫不存。
迷失,虚妄,仅存的意识飘荡在混沌深处,失去了一切的庇护,那森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朝着她咆哮:
“如何了,还是不愿交出来么”
“你休想!”
混沌,忽然消失了。
夏安安微微一愣,环顾了一圈自己还有周遭。
此时的她还是前世的模样,要更年轻些穿着自己最喜欢的淡绿色的长裙,披着一件黄金色的追风雕羽衣,小小的庭院,温暖的阳光,近在咫尺的垂枝上盛开的芳华。
她躺在地上,微风送来青草的气息,比之浓郁的芬芳,这一份安稳的平静,倒是难得的,许久再不曾感受过了。
夏安安坐了起来,尽管她知道这些都是幻象,可哪怕是假的,也是甘之如饴。
“多有失礼,昆仑之主。”
“重楼,你又想做什么花招?”
扫兴!
夏安安蹙着眉头,她可不会对这个折磨自己的魔头有任何放松。
这世间万物是非,不过是威逼利诱罢了,任魔头再如何狡诈,也出离不了多少。
注视着,月牙门的方向,一位身修八尺的修长挺拔的身影自转角中走来,奇怪的是,在他之后,又是如是一尊相似。长发披垂他白皙的面前,移步间,发丝忽而遮住眼帘,忽而分开两侧,微露出薄唇浅笑。
两个一样的重楼?
也并非是一点区别没有,先行一步的那位裹在一身深紫色的华贵的锦缎袍子之下,身后,跟随着的则是纯粹的漆黑,似乎是粗粝的麻线编作的,堪堪遮掩住他时隐时现的身躯。
“这是做什么,想跟我演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吗?”
“非也。”
紫衣魔尊微微一笑,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