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条条打架的小人,惟妙惟肖,只是特殊部位重点夸大,整体看起来并不协调。
母亲衮布妣吉也教过她,只是没有博礼妣吉说的详细。
陈颜酒意上头,眼神迷离,博礼妣吉的话,听一个字,漏一个字,断断续续,忽远忽近。
“怎么醉成这样。”博礼妣吉摸了摸她的脸,赶紧让人取醒酒的鼻烟壶来。
薄荷清冽,几个喷嚏一打,陈颜才恢复些神志,博礼妣吉叮嘱道:“不能由着男人的性子来,若觉得疼,就干脆拒绝,不要强撑。”
陈颜懵懂间,听博礼妣吉这么说,觉得有道理,点点头。
待到博礼妣吉离开后,陈颜又靠着被子休息了会儿,意识才最终清醒。
入目,全是喜庆鲜艳的颜色,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结了婚,新郎就在帐外,即将要进来。
事到临头,无处可躲,恐慌的情绪霎时蔓延。
陈颜有些退缩。
帐外传来阵窸窣的脚步声,陈颜心中更慌了,情急之下,她抓起一条被子,盖在头上,装作睡着的样子。
脚步声由远及近,床边忽然一沉,陈颜的心也随之沉了一下。
被内空间狭小,陈颜清楚听见自己的加速的心跳与沉重的呼吸,脸,也闷得烫起开。
被子陡然被掀开,清凉的空气迎面袭来,冲散脸上的热意,陈颜来不及闭眼,和多铎的视线撞个正着,她不由呼吸陡然一滞。
多铎愣了一下,“就知道你没睡着。”
后金
多铎自顾自在陈颜身边躺下,床不宽,二人肩胛相碰,衣料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
陈颜往里挤了挤,“你进来的时候我就醒了。”
多铎扯过一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那还成我把你吵醒了?”
陈颜‘嗯’了声,“对,你把我吵醒了。”
多铎没有说话,室内鸦雀无声,未几,陈颜听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偷偷往过一看,多铎已经睡着。
或许是遗传其母女真美人阿巴亥大妃得美貌,多铎生的清俊,不同于年前在盛京时,眉目依稀少年稚嫩,现在的他,眉宇逐渐挺拔。
二十岁,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
脸上因醉酒而红晕弥漫,更显皮肤白皙,看起来,他似乎是喝多了。
闻得酒气多了,陈颜也闻不出来他身上有没有酒气。
姑且当他真的喝多了。
酒量一般的男人。
确定多铎真的睡着了,陈颜悬着的心才放下,伸展了下胳膊和腿,翻个身,打算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啧。”多铎不耐烦的发出声来,“别乱动。”
陈颜一僵,没睡着?
多铎双眉紧皱,看向陈颜的目光迷离,“一动床就晃,头疼。”
他是真喝多了。
“是你自己喝多了,头晕目眩,和床有什么关系。”陈颜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