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疑惑:“你在做什麽?”
祁临一本正经:“跟中也虚假的干杯,庆祝我从此弃明投暗。”
*
祁临回到住处时,发现太宰也在,他开着灯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不知道他是在看哪种书,灯光下的他没什麽表情:“你到哪里去了?”
祁临有一种,回家晚了被同居人质问的错觉。
这错觉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祁临竟已经有点习惯,她如实答道:“中也下班後请我吃甜点,顺便进行了友好交流,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不过,以太宰和中也之间的关系,他应该是不可能会去问的。
太宰翻了一页书:“居然可以和小矮人聊那麽久,祁临你就不怕被同化。哦,忘记了你们差不多高。”
其实是祁临更高一点,虽然只有一厘米。
但是祁临觉得一厘米也是高。
她是不会说什麽十六岁还很年轻还能长高的flag的。
祁临:“你就那麽想找个话题来挑衅吗。”
祁临现在对跟太宰口头打架的兴致缺缺,她把包放下後,继续咸鱼瘫在了沙发上胡言乱语:“咕噜咕噜,好想变成红豆面包啊,人生就是番茄红豆汤加酱油,再撒一点胡椒粉爆米花——”
说出了一些仿佛是在做黑暗料理的比喻。
她坐在太宰旁边,加上咸鱼瘫比较费空间,沙发就显得有点拥挤了。
本来只是瘫着,现在已经慢慢滑下去,要整个人躺在太宰旁边了。
太宰斜她一眼:“你跟中也聊得不开心?那可以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祁临激烈回绝:“不要!”
太宰拿沙发上的抱枕盖住她的脸:“你在这里太占地方了。”
祁临:“占地方的是你这个不请自来的人。”
太宰:“你今晚怎麽像缺水了一样。”
确实有点像缺水植物蔫蔫的祁临没有挪开脸上的抱枕:“才没有。我天天保持健康饮水的生活习惯,一天八杯。”
其实健康喝水她也没有做到,只是随口那麽说罢了。
太宰:“……”
祁临以为太宰懒得理她了。
没关系,她也闭麦了,这很公平。
只是相对无言地又过了一会,她悄悄挪开了盖住脸的抱枕,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太宰。”
祁临抓住了太宰的袖口,不让他翻书了。
太宰倒没说她什麽。
“那个……”她犹豫道,“之後无论发生什麽,可以相信哪怕一点,我之前说的话吗?”
“因为梦被人相信,才是有意义的。”
祁临此刻的眼神,像是被雨淋湿的小动物。